随着丘力居一声令下,立即有士卒进帐将公孙瓒的尸体抬出,并将公孙瓒的尸体绑在一杆大旗之上,先立在营中校场示众,以此振奋军心。
果然,当公孙瓒的尸体被摆在营中示众之后,所有的乌丸军都知道了公孙瓒已经死亡的消息,一时间乌丸全营上下一片沸腾,甚至还有许多人敲锣打鼓、歌舞不断,以此庆祝公孙瓒的死亡。
听着营中上下振奋无比的欢腾声,丘力居的帅帐中,众人皆是大喜万分,尤其是丘力居的亲子楼班,更是高兴的脸色通红,连身体都有些微微颤抖。
这楼班虽是丘力居的亲儿子,但是年纪却依旧小了点,只有十七八岁,处事尚有些鲁莽气盛,还未养成如其父般的处事不惊的心境,这才激动如此。
此时,楼班连忙向丘力居请战,道:“父亲,公孙瓒已死,军中上下皆是振奋无比,若再把公孙瓒的尸首放到右北平城下示众,那右北平守军定会两股颤颤、不战而降!”
听到楼班的请战声,帐中众人尽皆应和支持,各自声援不断,道:“盟主,少首领说的对!如今公孙瓒已死,若再让右北平见到公孙瓒的尸首,城中上下必定惶恐不安,就算他们不会立即开城乞降,其军心恐怕也将彻底溃糜不可用,此时再一举攻城,可顺势夺城!”
“对啊!盟主,让我等现在就出兵攻城吧!”
一时间,帐中请战者此起彼伏,请战声更是滔滔不绝。
如今公孙瓒一死,右北平的防御一定也将瞬间崩塌,所有人都认为此刻攻城,定是最好的时机。
而越早攻入城中,就可越早占据、抢夺、拥有最好的战利缴获,面对巨大的利益,每个人心中的贪婪都原形毕露,恨不得自己快点进入右北平城中大快抢夺一番。
就在众人都在请战进攻右北平之时,素利却是发出了刺耳的反对声,言道:“诸位!老夫以为此时攻打右北平城,必败!”
随着素利的声音响起,帐中众人顿时一惊,每个人都收声看向素利。
右北平乌丸众的首领乌延,眯眼凝视着素利,脸上满是不解之色,他对右北平早有谋夺之心,第一个疑惑出声问道:“天佑公此言何意?公孙瓒都已经死了,这右北平城还能再翻天不成!”
随着乌延发话,帐中其余的乌丸族首领们,亦是纷纷挺言,对素利的话噗之以鼻。
“对啊!为什么说此时攻城必败?”
“天佑公,凭什么你说必败就必败?别以为你年长,就可以在此胡言乱语!”
“我不能告诉你们确切的理由,我只能说这是我的直觉,一个长活至今的老者的直觉。”面对众人的叱问相对,素利只能微微一叹,又言道,“非要说个缘由的话,也可以用汉人的一个词‘哀兵必胜’来解释。”
“公孙瓒死了,把他的尸体展示在右北平城外,虽然可以给城中军民一记沉重的打击,但是却也可能由此激发城中军民的怒气,很可能适得其反!”
听着素利的话语,帐中却无一个人认同,皆是讥讽反对之言。
“天佑公,你这也太危言耸听了吧!”
“就是,什么‘哀兵必胜’?简直就是狗屁!我就不信右北平守军见到公孙瓒的尸首后,还能拿得动武器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