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丸军没想到右北平会如此狠断,竟然以自焚其城的方式来伏击,数万乌丸军转瞬间就彻底葬身在火海之中。”
“就在乌丸军被这场大火弄得混乱之时,我们就趁势袭击了城外乌丸军的后阵,乌丸军更是溃乱不堪,直接斩杀了近万乌丸军,其伤损之军更是不计其数。”
听完扶罗韩的说明之后,丁靖差不多也弄清了整个战事的经过,再次言道:“如今乌丸军遭此残败,士气一定低落无比,正可谓是穷寇之军,此刻我们应该继续追击,将乌丸军彻底清除。”
听着丁靖的言语,在场鲜卑军都露出为难之色,步度根第一个耐不住性子,言道:“丁并虎,你这话说的虽然有理,可我们鲜卑刚刚和乌丸军大战一番,虽然取得了一场大胜,但是也让我军气力折损不少,此刻追击乌丸军,恐怕就算是帐下士卒有心,这胯下的战马也是无力呀!”
速附丸也抆嘴补充言道:“而且,乌丸军虽然大败,但是他们毕竟还有数万大军,而且天色也将黑下,若是我们现在冒然追击,地形不熟之下,可能会遭到乌丸军伏击,届时乌丸军趁机扳回军心士气,又未尝不可能呀!”
听着鲜卑军各首领的话语,丁靖岂能不知道他们此刻心中的想法,定是因为刚才突袭乌丸军的战斗中,只有他们鲜卑军出力,心中对自己并州军的姗姗来迟,还是有些不服气,想让自己的并州军去独自追击,如此才让鲜卑军觉得公平。
对于鲜卑军这点小心思,丁靖也无话可说,毕竟两军只是合作关系,并非是他丁靖的直系部下。
而且刚才突袭乌丸军的战斗中,鲜卑军的确是出了全力,于情于理,他们都有权力反对丁靖这道继续追击的命令。
对于鲜卑军的态度,丁靖也没有办法强令他们,只能另想一个折中的办法,道:“诸位,所谓养虎必遗患、斩草要除根,若是我们不乘着现在追击,来日乌丸军必定恢复元气,誓必卷土重来,到时候莫说我丁靖是乌丸军的复仇目标,你们鲜卑恐怕也跑不掉!”
“不过,你们刚刚大战一场,确实是军力疲惫,不太适合继续追击。”
“这样吧,你们鲜卑军可以分兵两部,受伤的、疲战的去攻打乌丸军的营寨,清理附近的乌丸残兵;尚有气力的,跟我一起继续追击乌丸军主力,如何?”
听着丁靖的话语,众鲜卑首领亦是无话可说,只好答应丁靖,留下伤兵弱军去对付右北平城附近的乌丸溃军,其余人全部随丁靖追击乌丸军主力。
……
此刻,右北平城内,火势已经减弱了许多,城中军民正在竭力灭火。
看着满地都是或烧焦、或窒息的尸体,每具尸体的表情都极度惊恐,这样的场面,无论是士兵,还是平民,都感到无比作呕。
虽然这场面极度恶心渗人,但是他们也必须尽快将这些尸体安葬处理掉,否则将可能引起不必要的疫病和祸事。
城中军民正在处理火势和残骸,而公孙续自己却悲戚的待在府中,府中上下也已经是哭嚎成一片。
在公孙府的正堂中,摆放着一具尸体,赫然正是公孙续带回的公孙瓒的尸体。
此刻,无论是公孙瓒的亲戚,还是公孙瓒的旧部,或是城中的世家豪族,在听闻公孙续带回了公孙瓒的尸体之后,所有人都前来悼念,这才弄得整个公孙府哀嚎漫天,悲戚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