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此时,丁靖突然听到两声猛烈的破空之声,随即两支迅箭凌空,直接朝着丁靖和步练师的身躯射来。
还好丁靖反应迅速,连忙抱起步练师,在地上顺势一滚,幸运的避开了射来的箭矢。
然而丁靖躲开箭矢后,还未起身站稳,一道雄壮地大笑声,便猛烈传来,道:“哈哈!丁靖,没想到真的是你呀!”
大笑说话的人,正是先骑赶来的孙策,而在孙策的身后,还有近百骑军,其身旁的祖茂,更是手持硬弓,弓上的弓弦,尚在微微颤抖,显然刚才射向丁靖的两箭,便是祖茂干的。
丁靖看着大笑不止的孙策,脸上也露出凝重之色。
然而,丁靖却并未对双方的悬殊差距而感到怯怕,反而自信满满地回视向孙策,大笑道:“孙伯符,别来无恙啊!”
“客气客气!”孙策亦是回礼道,似乎全然不担心丁靖走脱,就这样悠哉得意地笑看着丁靖。
看着孙策得意十足的样子,丁靖心中没来由的一怒,不禁喝道:“孙伯符,你觉得自己是吃定我了么?!”
听着丁靖的怒喝,孙策更以为丁靖是在恼羞成怒,便笑得愈加自满得意,道:“哈哈哈,丁靖,难道不是么?此刻木桥已是大火成炬,你……”
“轰隆”
孙策话还没说完,一道巨大的轰鸣声霹雳传来,竟是丁靖身后杭阜河上的木桥,已经承受不住熊熊烈火,而垮塌毁坏掉了。
甚至燃烧的木桥垮塌坠落河中之后,激流的河水触碰淹没火木,还引起了着“滋滋”的声音,升腾起一股浓浓的水汽,然若腾云流雾一般。
“哈哈哈,丁靖,现在你逃向北岸的唯一通道也没了,除非给你这头猛虎插上翅膀,否则你无路可走了!”孙策看着塌毁的木桥,脸上的得意兴奋之色更重,不禁趁热打铁的继续言道,“丁靖,现在你投降于我,我可以饶你不死!”
看着身后倒塌的木桥,丁靖的脸上也是一片僵硬,这条杭阜河有三四十米宽,并且水流湍急如洪,就算是水性极好的人,也难以横渡。
此刻没有了木桥,丁靖的去路还真的是彻底断绝,除了投降孙策,似乎还真的别无选择了。
然而,丁靖岂是轻易屈服投降之辈,哪怕是孙策亲自出口招降,他也不会有一丝屈服之心的。
突然,丁靖凝视着孙策,脸上肆意一笑,嘲讽道:“孙伯符,你得意的太早了,谁告诉你我无路可走的?!”
“区区一条杭阜河,何许借翼而过,游过去不就行了么!”
听着丁靖如此回应,孙策和祖茂等人皆是一愣。
随即,孙策等人又看了看激流不止的杭阜河,顿时大笑道:“丁靖,你这北方人还真是无知者无畏啊!我竟有些忍不住同情你的见识认知了!”
“这杭阜河的湍急和宽度虽不如长江、淮水,但是却也是急流之河,别说你这个北方来的旱鸭子,就算是我江东来的泗水健儿,恐怕也少有人可以凭水性游渡这杭阜河!”
“与其投水送死,我劝你还是躬身投降吧,我孙策言出必行,绝不伤你性命!”孙策再次申言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