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皓兄不必客气,有什么事情直说就是!”三人立即应声言道。
田丰点了点头,也不再顾忌隐瞒,直言道:“我想请三位帮我将家中妻儿和财产,从南皮迁徙回巨鹿老家,交托于宗族照料,还望有劳三位了!”
听到田丰的请求,三人皆是一愣,惊语道:“元皓兄这是何话?你这岂不是在托付后事!”
田丰点了点头,无奈地叹息道:“三位莫怪,丰这的确是在托付后事。”
“为何要这样!?袁公将你囚禁于此,却并非要夺命于你啊!”三人急忙言道。
田丰摇了摇头,已经是面如死灰,他对袁绍极为了解,他知道自己这一次无论如何,恐怕都是在劫难逃了。
“诸位不知,以主公的心忌脾性,其领军急攻并州军,若是能胜取信都,则威望无所不加,若是军败失利,则丰一身不保!”
田丰丧气而言,听得崔琰三人咋舌不已,只觉得田丰是不是有些多虑了。
……
数个时辰后,袁绍的府衙内,郭图缓缓行到袁绍身边,俯身在袁绍耳旁低语了几句。
听完郭图的低语,袁绍的脸色,刹那间青红一片,宛如受到了极大的羞辱一般。
“田丰狂徒,焉敢如此在暗地里编排诋毁于我!”袁绍顿时大叫了一声,险些将面前的桌案掀翻。
原来,刚才郭图在袁绍身旁俯身低语,便是将崔琰三人探视田丰的言行过程,一字不漏的向着袁绍转述了一遍。
而袁绍听后,果然愤怒异常,恨不得现在就把田丰处决了,免得这个该死的家伙,继续惹他生气发火。
“主公勿恼,如今田丰已是阶下之囚,其心中有些埋怨,不过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还请主公放宽心绪,不要和这般人继续计较!”
就在袁绍生气发火的时候,郭图却是立即出言劝解,说道:“主公,当务之急还是信都,将全部的心神思绪,都用在夺取信都、驱逐丁靖之事上,这才是正道啊!”
袁绍闻言眉目一挑,脸色也恢复了常态,严肃地说道:“若无公则提醒,我袁绍便险些深陷那田丰之怨中了!”
言罢,袁绍再次询问道:“公则,如今我军急行跋涉上千里,终于及时赶回河北,此刻是先修整数日再谋信都?还是直接引兵夺回信都?”
听到袁绍向自己问计,郭图当然不敢隐瞒分毫,立即出谋划策道:“主公,兵法有云‘能而示之不能’,现今我军才抵弓高城,的确是疲惫不堪,按常理来说,确实应该要修整一番后,再做图谋。”
“想来并州军方面,也同样是如此认为的,因此我们却要反其道而行之,直接发兵进攻信都。”
“如此可谓是攻其不备、出其不意,想必并州军绝对难有预料,我军当可取大胜!”
听完郭图的见解,袁绍当即拍手称快,叫好道:“好一招攻其不备、出其不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