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与(沮授字)有何见解?”丁靖连忙对着沮授问道。
沮授点了点头,当即言道:“我军刚刚定鼎河北,可称为乘胜之师,可与吕布军和匈奴人比起来,却并非无敌于人也!”
“吕布新领关中,其麾下将校之骁勇,恐怕不弱于我军;而於夫罗总领匈奴各部,又制霸于草原诸族,连鲜卑人都不得不避其锋芒,显然匈奴人也正值军心士气旺盛之期。”
“这样的对手,哪怕是单独应对,我军也必须全力以赴,如今其二者俱来,又岂能冒然同时迎击?”沮授不禁质问道。
张绣闻言之后,却是心中一急,忙对沮授叫道:“敌人已经打到门前,我们不引军迎击,难道还要扫榻相迎么?”
听着张绣的急言,沮授却是不理,而是看向丁靖,继续言道:“主公,我心中有一良策,可破解吕布和於夫罗的同时来犯也!”
丁靖闻言一喜,连忙问道:“公与快说!”
沮授整理了一下思路之后,便立即对丁靖及众文武言道:“首先,对于吕布和於夫罗二人,我们首先要弄明白,他们两个哪一个才是我们此时最主要的敌人?”
“依我之见,我认为比起关中的吕布而言,於夫罗才是最主要的敌人。”
“之所以这么说,主要有三个原因,首先关中和并州隔着黄河和群山,吕布军想要长驱攻入并州,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情;相反草原可就不同了,匈奴人想要从草原长驱并州,却是简单了许多。”
“其次,吕布军虽然东出潼关,但是徐荣将军早在河东布置许久,所以光光是一个河东郡,吕布军就休想轻易突破;而北面的情况呢?无论是幽州北部还是并州北部,除了少数险关之外,哪里还有重兵防备的地方?面对於夫罗的数万甚至十数万的匈奴军,我们难道就靠这少数的几座险关,就能拒敌于域外么?”
“最后,面对吕布军的来犯,我们还可以置信汉中和凉州,请张鲁和马腾引兵攻击吕布的西面,以对吕布军作牵制之态,而二人皆对吕布怀有间隙矛盾,想来应该不会拒绝主公的请兵。”
“而北面的匈奴军呢?”
沮授忍不住反问了一句后后,继续言道:“对于锋芒正盛的匈奴军,连骁勇好斗的鲜卑人,都不得不退避三舍,因此在草原之上,虽又能帮助我们牵制一下於夫罗呢?”
“毫无疑问,吕布和於夫罗相比,虽然勇猛程度更盛,但是却在无形中被套上了枷锁,其难以发挥出最大的战力来;而於夫罗却是一个无拘无束的凶徒,其杀伤之力可以超常发挥,因此於夫罗才是我等目前的首要敌人,应该集中兵力先解决了於夫罗才对!”
听完沮授的一番分析,在场所有人都觉得豁然开朗,一时间对来犯之敌的轻重缓急,也有了一个深刻的认识。
只是,就在大家都觉得可以先集中力量解决於夫罗之时,堂中却是响起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言道:“可是,吕布与主公有杀父之仇,若是主公对於夫罗采取强硬态度,而却对吕布采取和缓态度的话,恐遭天下人非议呀!”
闻听这声话语之后,所有人都不禁寻声看去,却见到说话之人,居然是一向稳重的高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