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早就知道了,随他查,他能查的出来才怪!”
说话的是个年过半百的汉子,身体比较肥胖,一看就是有钱人。最重要的是,他坐在人群的首位,明显是屋内除了吴胜清以外的领头人。
吴胜清道:“话不能这样说,罗毅此人,可跟之前那些钦差不一样,而且,他这一次也不是钦差的身份,也没有皇上给的圣旨,只是带着鲁国公的一道手令而已。”
黄岩哈哈笑道:“那就更不用怕了啊。”
黄岩,就是刚才说话的那个汉子。
这时,另一人插话道:“不然不然,正是因为他跟以前的钦差不一样,所以才可怕啊,再说,这罗毅是个侯爷,身份不能与之前的钦差相提并论,有些事,我们还是不能做的太过分。”
黄岩冷哼道:“什么不能太过分?他想要查扬州盐说,就那么容易吗?我们还不让我们反抗了?我才不管他是什么身份,还是老办法,他来了这,就回不去了!”
忽然间,吴胜清想到一件事,问道:“黄会长,我想问你一个小问题,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吴长史但说无妨,只要我知道,一定知无不言。”
吴胜清道:“前日在人间客栈,罗毅喝了杯有毒的茶水,那茶水...可是你派人下的毒?”
“还有,我还听说,罗毅一行,在入淮南边境时,曾遭到几个刺客的追杀,这事...。”
黄岩暗自冷笑,笑着道:“看来不止只有我们在争对罗毅啊,还有别的人不想他回到长安。吴长史,我就给你实话实说吧,那毒茶确实是我做的,只可惜没杀了这三人,至于那些杀手,可不是我派去的,应是另wai一伙人。”
屋内众人都不由笑了起啦,如此来说,不用他们出手,都有人帮他们办事了,也许还等不到罗毅查完帐,就已经没命。
不过吴胜清可没这样想,见众人的神情不对,吴胜清道:“本官先给你们打个招呼,罗毅跟之前那些钦差不一样,绝不能杀,你们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为什么啊?”
吴胜清道:“你们想啊,你们已经打草惊蛇了,罗毅必定有了防备,加上现在他已经暴露了身份,要是在驿站出了事,那...。”
吴胜清的反驳显然很无力,黄岩道:“这有什么?他是死于自己的仇家,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吴长史,你放心,我会把事情做的干净利落。”
吴胜清急道:“你怎么就听不明白呢,罗毅是侯爷,一个侯爷要是遇害了,你知道事情有多大吗?即使不是本官的错,朝廷也会将本官免职,或者给予相应的惩罚,毕竟罗毅是在扬州出的事;罗家、程咬金等能放过我吗?你们是想害本官吗?!”
“这...。”
黄岩尴尬的说道:“那...那就听长史大人的,就暂时留他一命。”
“其实他也查不出什么,让他查也行,帐都做好了,就凭他,能看出什么来?”
吴胜清松了口气。
天还没亮,罗毅跟赵文贤、赵文勇便来到了扬州府府衙前,再次敲响了惊闻鼓,将吴胜清吵醒。
“长史大人,我要的账本呢?”
吴胜清打着哈切,晃晃悠悠的走到正堂,许是昨晚没睡好,面色相当不好:“侯爷啊,您可真敬业,本官佩服。”
“来人啊,去把三年来盐税的帐都拿出来。”
“是。”
几个士兵快步离去。
罗毅坐下道:“吴长史,不是本官敬业,是形势所迫啊,皇上急于知道淮南盐税的情况,几度催促,我也是无可奈何,相信长史大人也希望早点查请,大家都能松口气,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