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然一直都在想这件事,被罗毅一问,他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得道:“侯爷啊,这事,我看应该不是府衙的人做的,谁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呢。也许...也许是刘三得罪了什么人,或者...。”
罗毅打断了他的话,讽笑道:“你不会是想说,刘三跟我们醉仙居有仇,这事是我派人做的吧?”
胡然笑道:“呵呵...我可没那么说。”
“不过,侯爷你确实很有嫌疑啊,你们醉仙居的确跟皓月酒楼有仇,干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可能。”
罗毅道:“你别忘了,在现场找到的,可不是醉仙酒,而是横刀,是你们府衙的东西。”
“其他的话我就不说了,你清楚,我明白,咱们也不要勾心斗角,我可以很负责人的告诉你,你跟这件事脱不了干系,你完了!”
房内还有赵文贤和赵文勇,赵文贤轻声笑道:“胡大人,其实有件事你还不知道,就在你作案的那晚上,我一直都在皓月酒楼,亲眼见到你杀了刘三全家,已经后院的六十几口人,我相信...这一点你不会否认吧?而且,我还知道,遗留在院子里的那把横刀,就是你的,你以前用过,只是如今你身居高位,所以很少再拿出来,知道的人不多。”
横刀本就是赵文贤从胡然的房间里偷出来的,所以知道的很清楚。
胡然神色震惊,他之前在院子里的时候,就发现那把横刀有些眼熟,但当时没太在意,此时想想,那把横刀果然是他的。
“你...你们,是你们栽赃陷害,把我的东西放到那院子里的?”
胡然豁然起身,恍然大悟的说道。
赵文贤刀:“你看到了?谁能证明?”
罗毅也道:“是啊,谁能证明?”
胡然道:“虽然没人能证明,但这就是事实,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侯爷,我可没得罪过你啊,我是收了你五万两,可我之前退还过你,是你不要啊,你又何必跟我过不去呢。”
堂堂一个江南道节度使,竟已低声下四到这地步,也是不容易。
罗毅是想名正言顺的拿回那五万两,而且是加倍拿回来,但他不会承认:“区区的五万两,我还没看在眼里,你那把刀,也不是我做的,更不是赵文贤,他当晚只是在皓月酒楼目睹的一切,至于那横刀是如何到皓月酒楼的,我们可不得而知。你自己做没做,心里清楚,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在担心什么?”
胡然道:“侯爷的意思,是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我这次是死定了?”
虽然话有些过份,罗毅也不想承认,但真的是这样,要是罗毅不帮忙的话,胡然真的是死定了,谁也救不了。
罗毅懒得跟胡然扯东扯西,直接说道:“如果我所料不错,等不到明天,李恒斌就会发现,那横刀是你曾用过之物,你应该好好想想,到底该怎么办,应付这桩危机。”
胡然站起身,在屋内走来走去,烦躁的想着办法。
到这时候,真如罗毅所说,如果李恒斌抓着那把横刀追查下去,也许真能查出真像。
此事的真像,根本不能公之于众,一旦暴露,就算他是节度使,也担待不起,六十几口活人,全部因为他的冲动而丧命,俗话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连天子都不能新棉,何况他只是个节度使而已。
“怎么样?想出办法了吗?”
“侯爷啊,我可从来没有得罪过你,你...。”
“你确实没得罪过我,但我这人保守不了秘密,我嘴一向很松的。”
胡然也是明白事理的人,知道罗毅这样做是有其目的,胡然问道:“那...侯爷,您想要什么?只要我有的,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帮我渡过这次难关。”
“这才是聪明人该说的话...。”
罗毅看了眼赵文贤,朝胡然说道:“至于我想要什么东西,需要你做什么,你跟我的助手赵文贤谈就行了,你的事,我想办法,让李恒斌无暇他顾,案子草草了结。”
“真的可以吗?那可是六十多条人命啊。”
“你也知道是六十多条人命,你出手时可是一点人情也没讲,你也下得了手。看来...你是比我还狠啊。”
“嘿嘿...侯爷说笑了,说笑了...。”
罗毅走后,胡然跟赵文贤正式谈判了起来。在此之前,罗毅跟赵文贤说过,他所要的,不仅仅是区区的五万,而是更多。
胡然是个贪官,手上的钱财可说是数之不尽,这不仅仅是给胡然一个惩罚,也是生意,可比卖醉仙酒来的钱轻松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