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规矩矩的说了几句客套话,周宇问萧袭月会不会下棋,萧袭月托词棋艺不精不献丑了。另外那几个官家小姐公子,托词临时有事,先后离开。
“三皇子殿下……”
周宇淡淡喊了一声,为秦誉倒了一杯茶,推过去、却是正好朝着门的方位。秦誉终于知了趣,托词去园中转转,留下周宇与萧袭月。
“侯爷有什么事,可直说。”
周宇抬起温润的眸子,对上萧袭月。
“本侯想冒昧问四小姐一个问题。”
“侯爷请讲。”
“四小姐,可有心上人。”
心上人?萧袭月略意外,却还是如实回答。
“尚无。”
昌宜侯微微一笑,似乎得了满意的答案,轻轻放下白狐,正了色。
“你觉得本侯如何?”
“侯爷一表人才,宽厚温润。”
“那便好……”周宇略作沉吟,萧袭月有些奇怪的预感,果然——“待四小姐及笄,我娶你做正室,四小姐可愿?”
什么??萧袭月就差目瞪口呆。
“侯爷……可是开玩笑……”
周宇笑了笑。
“本侯说话虽顶不上天子金口玉言,却也是一言九鼎。四小姐在将军府上举步维艰,虽然得了太后义女的名头,可是太后迟迟不让陛下下旨册封,虽有名却无权。”周宇脑子聪明,萧袭月一直知道,却不想他会主动找她说出这些话,“四小姐心性坚韧、秉性纯良却深陷泥沼,我看得出,四小姐是个理智的人,无心情爱。本侯正好孤家寡人,后院无一姬妾,四小姐若嫁与我,定然能得保全、安宁度日。”
周宇见萧袭月没有打断,继续道:“只要我周宇在一日,便不会叫你受苦,再者,我亦不会再纳妾。”
言辞意切,萧袭月从他的眼睛里看见了真诚与……怜惜。曾听闻周宇年幼吃过不少苦。不过,与皇帝共用一个男人还是有点……
“为何是我?”
“……大概……曾同是天涯沦落人吧……不愿看着你四面楚歌……”
……
萧袭月从昌宜侯府出来,一下子被个高大人影拽了走,扔进马车。帘子哗一下被放下,马儿挨了一鞭子、蹄声噼里啪啦的跑起来,颠得萧袭月头昏眼花,一肚子火,身子失了平衡,只能死死拽着身前得男人的衣裳。气氛如狂风暴雨将要袭来,压迫得紧。
“你疯了?”
“这句话应是我来问你!你疯了么?居然还答应昌宜侯考虑考虑,你就那么想男人?!”
秦誉脸上阴云密布。
“你偷听?!”
“本殿想要知道什么,还需要‘偷’着?你信不信,你今日几时换的亵衣、穿的什么样式的肚兜我都知道!”
“你!!”
马车颠簸得厉害,萧袭月撞了头,疼得眼泪花花的,心里的火越发大了。她要嫁谁关他何事!她就猜到这厮用心险恶,不知暗里在各府上、在她身边布了多少眼线!
“就算你不敬我是你长辈,可你就不能把我当做个不相干的人吗?为什么总是缠着我?”
秦誉闻言停下侵略的动作。
“我要嫁谁、喜欢谁,是我的自由,你就算是三皇子,你也管不着!”
秦誉的脸越发阴沉了,盯着她如同盯着猎物。
“我看上的女人,宁愿毁了,也不会让她逃出掌心!”
萧袭月气得小脸发红,“那你八抬大轿娶我回你府上,当你正妃,我就死心塌地当你女人,只是你能吗?!”
“……”
秦誉语塞,萧袭月重哼了一声。
“你说我放着堂堂的侯爷夫人不做,为什么要去做你府上一个妾室美人,每日提心吊胆担惊受怕的被人害死!”
“没人敢害我秦誉的女人!”他咬牙,红了眼。
马车外正是来往街道,时有人侧目侧耳,兴致勃勃的疑惑着马车里的动静。
萧袭月讽刺:“可惜你女人太多!我不想当你床下的破鞋!”
秦誉气憋,咬牙切齿吐出一句话:“老子活了二十年还没睡过哪个女人,你倒是哪知眼睛看见我女人多的!啊?!”
萧袭月被他一吼,震得说不出话。
马车外的行人也一愣:感情,还是个雏儿呢。
秦誉被萧袭月的震惊的眼神看得冒火,想起刚才一时情急说的话,又觉有些失颜面,盯着身下的青葱鲜嫩的少女,脑子和身子都有了些其它的反应,渐渐压下,终于找回了淡定,声音低沉磁性、而认真:“乖,听话,在我对你失去兴趣之前,不要跟任何男人有瓜葛。”
萧袭月一听,心里无尽的讽刺:“失去兴趣之后,那我便可以和别的男人有瓜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