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衣衫单薄的美人见秦誉进来,笃定好事将成,越发卖力的勾-引,从身子到声音,都媚人酥骨,朝秦誉的身上挂来。
秦誉没有推开,也没有搂抱,径直走到书案前坐下。秦誉没有拒绝的态度,无疑让两美人信心大增。
“孤王不碰来历不明之人。两位美人儿籍贯何处?”
“殿下放心,咱们姐妹都是附近的太莲镇上的清白人家女儿。奴家的父上是做小买卖的。”一美人贴着秦誉的手臂,轻轻摩抆。
“那你呢?”秦誉问另一个美人。
“奴家家里是种地的,老老实实的庄稼汉。殿下,可要疼奴家哦,奴家还是……”后半句“处-子”暧-昧地隐在惑人的笑中。
秦誉接住第二个美人的手,摸了摸掌心。“孤王疲乏,你们二人能否吟诗唱曲,或者跳支舞给孤王看看?”
两美人连声答可以。美人歌声靡靡,从营帐传出。外头看去,隐约间那灯光将两个美人凹凸玲珑的身影和曼妙的舞姿映在账上。欢声笑语,一派享乐。
一直潜伏在营帐外暗处的那双眼睛,看到了期许的情况,含了丝戏谑的笑,离开。
营帐内,歌罢了,舞罢了,诗也吟诵了。如此按程序来说,当“切入正题”了!
两美人重新贴上秦誉,比方才更加大胆!因为心下已经笃定平津王心动了。
“殿下,歌也唱了、舞也跳了,现下,该要了奴家了,嗯……?”
“是啊,殿下,奴家也要……”
美人声音酥软。
秦誉轻轻笑了,指尖抬起一个美人的下巴。“孤王要什么……你们都会给么,嗯?小美人儿。”
两女欲拒还迎,也抵挡不住面前男人的男色。
“殿下要什么,奴家就给什么。身子,心儿,都给……”
秦誉的笑落在唇角染了些许的寒。“若孤王要小美人儿的命呢?”
“殿下好坏。人都是你的了,要什么,都给……”
两美人只当是调情的话,却不想下一刻,一把锋利的长剑如一道闪电,眼前一晃!接着脖子间一痛,想惊叫,却发现叫不出声来!
剑刃摩抆剑鞘发出急而短的铁器摩抆声,剑回鞘,地上两个美人惊恐、狰狞地大睁着美目,盯着男人高大的背影。
“为……什么……”
其中一个美人还有半口气。
秦誉冷冷俯视着地上正在凋零的两个美人。“为什么,还需要孤王说么。让你们没有恐惧的死亡,已是对你们的仁慈!”
方才他问二女,两女说出生小镇、农家,可他一摸掌心,手上却没有茧子!两人能歌善舞,还会吟诗。根本就是经过培训的专业细作!
“难道……我们……不比萧袭月那大肚子,美么……”那个还有半口气的,似很是不甘心。
秦誉只是极轻的冷哼了一声。“你们?连提她的名字都不配!”
在秦誉这句话中,两个美人奸细枯萎。
又是美人计。陈太后这招对他用得真是乐此不疲。如此看来,张副将当是陈太后的人!不得不防。
☆、第137章
这是姚氏被丢进刑部大牢的第十日,牢里饭菜差,人都已瘦了一圈儿。从前郑氏也被关进来过,姚氏每每想起这一层,就觉得牢房里好似住着郑氏的鬼魂儿似的,阴森森的吓得人害怕!
姚氏不比郑氏。郑氏是正正经经的国公嫡长女,又是大将军的夫人,地位比姚氏高许多。加之,这回上官大人是偏了私心向着萧袭月,为官几十年,怎会不懂来事儿!是以都是怎么差怎么来,怎么折腾怎么搞!就怕她姚氏太好过。审讯专挑夜里,泼水专泼冰水。
姚氏被折磨得生不如死,无论她如何认罪,审讯的人还一口咬定她还有同伙,继续审。
摆明了就是故意受萧袭月之意折磨她!
姚氏从牢房缝隙里伸出手去摸自己的女儿郑舒窈,压低了声和怒气道:
“你怎么来了!还不快让你爹给你找个地方躲好,若让人看见还得了!”
看见自己的亲娘这般狼狈模样,郑舒窈眼泪花花的流。“娘,你放心,是我闯出的祸,就一定救您出去。”
姚氏十日来想见家人想得厉害,见了女儿又是生气又按捺不住欣喜和气愤。“你要救我,就好好的把自己藏好!别让萧袭月那个狠辣的女子再抓住你把柄。你也不小了,行事当知道轻重了。”
“娘,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姚氏叹气:“你啊,平时都那般聪明的人,每次遇到白靖宇你就脑子不清醒了!他真就是你的命中的劫数!这回你休得再想他了!”从前她就找人算了命,卦象说白靖宇此人就是郑舒窈的灾星,虽然后来证实了那算命的是个半吊子、跑江湖骗钱的,但种种迹象看来,白靖宇确然就是窈儿的劫数!耽误了青春,还折了平津王这般好的追求者,不是劫,是什么?
“娘,窈儿知错。”若是能倒回,她定然不会回来。郑舒窈后悔。“娘,你放心,窈儿和爹爹商量过了,给将军府的杜老夫人送了信。老夫人跟祖母是表姐妹,自小感情好,已经答应了愿意帮咱们过去说一说情。”
姚氏忧心。“听说当年老夫人都奈何不得萧袭月,这回,她恐怕也心有余力不足。”姚氏忽然想起件事来。“我被关押这十日,府中之事是谁在管?”
虽然顾忌自己娘亲的心情,但郑舒窈还是没有隐瞒。“是三婶婶在管……”
姚氏狠狠拍了拍木柱,咬牙恨声:“早看梁氏两口子有野心,我这还没死,她狐狸尾巴就藏不住了!”
“娘你先息怒。而今十日过去,萧袭月还没有新动作,上头也没有处置的命令下来,可能事情没有咱们想的这般严重。萧侧妃左右是顾忌着誉哥哥同咱们的旧情的,不敢下手。只是苦了娘了,委屈您再忍一忍。”郑舒窈心疼姚氏,抓着姚氏满是细小伤口的手,心如刀绞,对萧袭月又恨了一分。
“受些苦便受些苦,娘熬得住!”姚氏虽嘴里这般说着,但心底并不如郑舒窈说的那般乐观。她现在算是彻底了解了萧袭月了,这女人,不是那般简单的!她心里想的是什么,根本难以捉摸。
“娘,太后娘娘派了二十万军去胶东,誉哥哥骑马打仗厉害得紧,五万军都能与胶东王十万军抗衡一二,此番如虎添翼,用不了多久,他便能凯旋回归!到时候,定然不会看着您有事的!”
姚氏见女儿说起秦誉时双眼里亮晶晶的神采,终于有些欣慰。
“娘的心愿便是将你嫁给平津王。娘的眼光不会错,他将来的地位,定然不止王侯!可恨那萧袭月,不知好歹,明明只是侧妃之身份,却霸占着平津王府,还当起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