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看,他的家人是怎么针对挤兑你的,他的真爱又是怎么陷害你装无辜的,难道你比他们都差吗?看看你的脸!”孟柠单手翻出一面镜子递到夏净面前。“对付段枭这种犯贱的人渣该怎么办?你默默付出没有用,因为他不会感恩,你咄咄相逼也没有用,因为他不会屈服,你要做的,是为你自己讨回一个公道。你的父母视你为掌上明珠,可段家人呢?你为了段枭受的委屈,你这十年的爱而不得痛苦隐忍,真的只要离婚就能烟消云散了吗?”
夏净似乎被敲了脑袋一般,眼神逐渐变得明亮起来。
“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好人,在适宜的范围内,为什么不去给自己出口气,完成你心底的执念,让段枭也尝尝什么叫做痛苦?你看。”孟柠轻轻点着镜子里夏净的面容。“现在的你多么美丽,这样好的年华,这样漂亮的容貌,你还有段枭的心,你在怕什么?去吧,随心所欲,跟随你自己的心走。”
阴魂不散的系统突然又冒了出来【宿主妹子你太阴险了……说好的三观正不犯法的软妹子呢?】
“我可没犯法,我也没让她做什么违法的事。”孟柠淡定脸。“像是段枭这样的男人是永远不会主动认错的,因为他们永远不认为自己有错,夏净这些年来的痛苦段枭一点都不晓得,他如今事业有成英俊潇洒,正是男人最有魅力的时候,但他的真爱回来了,所以夏净就要靠边站……这是法律解决不了的问题,是秩序给予不了的公正,我从来不钻牛角尖的,系统君。”
系统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那就是它认为温柔体贴的软妹子宿主,骨子里可能也并不是那么身娇体软易推倒……毕竟身为那个男人的妻子,她又怎么可能是只纯天然的小白兔呢?圣母光辉就是照大地也照不到宿主妹子身上啊!
系统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在它没有捋清楚之前,它还是不要在宿主妹子面前出现,免得被坑。
夏净的眼里燃烧起了斗志。她的希望跟梦想在段枭看来不算什么,不过是一瞬间就能毁去的东西。孟柠说得对,她再这样下去的话,逃不掉被段枭缠一辈子的结局,但她要的不是这个。
“谢谢!”
“不客气。”孟柠微笑着望着夏净。“女人不必非要嫁人生子才算过得圆满,做家庭主妇也好,做职业女性也好,能够自主选择,公平竞争,这就是女性所追求的权利。”
夏净笑,她之前的死气沉沉一瞬间消失不见了。“我会努力记得的,谢谢你,孟柠。”
“再见。”
夏净打开钱包,里头是段枭给的卡,这回他不给她主卡了,也不给以她名字开户头的卡,而是给他的副卡。这样的话,夏净哪怕是花九块九买一枝花,段枭的手机也会接到提示。
以前夏净从来不乱花钱,因为她觉得这是段枭辛辛苦苦赚的,而自己又没有一定要买的东西,所以除了必要的开销以外,她一直很节约。然而从古董店出来以后,夏净就进了一家名牌服装店。她长得美丽又有气质,立刻被当做贵宾殷勤接待。
晚上回家,段枭都已经下班了。夏净不去问他跟他初恋女友现在怎么样,因为她一点都不在乎,她现在要做的是别的。
段枭一看见她,剑眉微微蹙起:“去哪儿了,怎么不做晚饭?”
夏净甜甜一笑:“我去买衣服了呀。”
她这甜美的笑容让段枭心下一动,想起很久以前两人刚在一起不久的时候,她就经常这样笑,甜蜜又可爱,这样一想,段枭才恍然明白,原来她已经很久不这样笑了。“买的什么衣服,穿给我看看。”
夏净笑,不想去戳穿自己身边一直跟着保镖的事情,只是伸出自己漂亮白嫩的双手:“我不喜欢做饭,你看我的手,再做就粗糙了。”
段枭望着那白嫩的两只小爪子,握在掌心滑腻柔软,他忍不住去亲亲她手心,“好,不做就不做。”
夏净不着痕迹地将手从段枭唇边抽出来,表现非常自然,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段枭很满意,因为他想要的就是现在这种状态,两人还是夫妻,谁都离不开谁,她绝口不再提离婚的话,这一点让段枭格外高兴。
因为夏净不做饭,段枭就想叫外卖,可是夏净又说肠胃不舒服,想喝粥。万般无奈之下,向来奉行“君子远庖厨”的段家男人竟然也挽起了袖子进了厨房。
段枭脑子好使,做饭这种简单的东西自然是一学就会。他看着夏净吃饭时那满足的样子,心底油然而生一股自豪感,听着夏净夸他做饭好吃,他当时热血涌上头,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就说了句以后我再多学点做给你吃。
说完他就后悔了,可是看到夏净惊喜开心的表情,段枭又觉得很值得。罢了,这事儿说到底是他做的不厚道,就当做是补偿她好了。
晚上段枭习惯性求欢。夏净没有拒绝,她不认为段枭这样的肉食主义者会为了她禁欲,只是每每想到身上压着的这个男人曾经婚内出轨,她就感到无边恶心。然而恶心归恶心,她却没拒绝,嘻,自己其实也挺恶心的。但是他们要为她这十年来的痛苦与失望负责!她会牢牢地抓住段枭,让他成为她手中最锋利的刃!
两人的日子好像就慢慢回到正轨了,之前闹出来的大新闻时间特别短暂,段枭稍微施压,报刊杂志就不敢再登,甚至把之前已经发行的那些回收销毁,并且透过段氏的下属向段枭表示纯粹的歉意。
所以,段氏少东跟初恋情人死灰复燃这件事就像是个彻头彻尾的闹剧,现在闹剧停了,因为段枭不乐意玩了!
他现在对夏净很着迷。夏净既然铁了心要收服段枭,自然十八般武艺每样都用上,与此同时她还在不知不觉间改造着段枭,比如说以前段枭在其母的熏陶下向来对厨房敬而远之,但现在他会下厨做饭给她吃;以前回家的时候段枭衣服上难免有香水味儿和唇印,那会儿发现这些东西夏净就憋在心里默默痛苦,而现在她会第一时间问段枭要个解释……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他们都是完美的契合——段枭如是认为。
他也是暌违多年又一次感受到了恋爱的美好。平时有爱情滋润,晚上更是龙精虎猛,段枭这一阵子气色柔若春风。夏净早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料,所以她从来没想过把段氏占为己有。别说段枭不给,就是段枭给,这么大的集团她也守不住,真到了她手上,过不了多久就会被全部吞并。
孟柠说过的话犹在耳畔。女性可以自主选择,公平竞争,这便是女性所追求的权利。所以她不必为自己不事生产感到羞愧,也不必为身体动情的反应感到可耻,因为这都是再自然而然的事情,也是她深思熟虑过后选择的道路,反悔不能,拒绝不能,必须欣然接受。
以前夏净带不出手,因为她懒洋洋肥嘟嘟又有点小邋遢,但现在的夏净清丽绝美,哪里还是多年前的那个土包子。即使是段枭,有时候看着看着都会看得出神,觉得他家宝贝怎么这么漂亮呢!
☆、第10章 -9
段母五十六岁的生日晚宴,来了许多名流。他们进了大厅后,都看见跟在段母身边跟段母有说有笑的那个女人。
女人穿着一件很得体的晚礼服,化着知性的妆容,很美,也很有攻击性。很多人都认识她,这不就是之前跟段总热吻还上了报纸的那个女人么!不过看她跟段母这么亲热的样子……难道这段太太的位子真的要换人做了?
说到段总,怎么没看着段总的人影?!
众人四下找了一圈没找着,段母也有点不高兴,但她还是和蔼地拍了拍身边女人的手,说:“琳琳哪,你打个电话给段枭,问他怎么现在还没到?宴会马上就开始了,他怎么能迟到呢?”
魏琳轻笑一下,说:“好的,伯母你别着急,段枭他肯定不会迟到,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您就别生他的气啦!”
“你这丫头!我就说了段枭一句,你就替他说话,这还没嫁进来就向着他啦?!”段母打趣道。
一旁穿着水蓝色小礼服的年轻女人也笑着说:“妈,你还说魏琳姐呢,你自己不也是巴着魏琳姐赶紧嫁到咱家吗?”
“坏丫头胡说什么!”魏琳娇嗔一句,已是羞红了脸。
正在三人聊得正热闹的时候,突然听见一阵惊叹声。段母在女儿和未来儿媳的搀扶下朝前走了两步去看,就瞧见一对璧人正携手跨过门槛走进来。男人高大俊美,正是段枭,女人身着一袭优雅复古的珍珠白旗袍,旗袍上绣着精致的山水,行走间可见从大腿出往下开的高叉,那一双美腿又细又白,镶钻的高跟鞋,头发挽成松松的发髻,上头还插了一根白玉发簪,整个人温婉如水又不失风情。此刻她微微笑着,那笑容令人感到如沐春风。
这不是最让人惊讶的,而是这女人,大厅里其他人不认识,段母却是认识的!
竟然是那个她一直看不上的儿媳妇!
段母的脸色有点难看,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什么也没说,反倒是段晴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对段枭说道:“哥,你怎么带她来妈的生日宴会啊?”语气充满疏离和嫌弃,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这话说的不恰当,因为平时在段枭面前她跟段母都对夏净亲热的不得了,于是她连忙补救:“我的意思是,嫂子怎么有空来,呵呵,呵呵。”干笑两声。
段枭皱着眉还没来得及回话,夏净就笑了:“小晴这说的什么话,妈妈五*寿,做儿媳妇的怎么能不来呢,你说是不是,学姐?”她的目光落在段母身边的魏琳身上。
魏琳一语不发,她是事业有成的成功女性,深知要抓住男人就不能争风吃醋,那样难免落了下乘,所以对夏净笑了一下,笑容十分苦涩和勉强:“学妹,好久不见。”
夏净用眼角余光看了段枭一眼,见他面上似乎是有愧疚之色,当下在心底冷笑一声,这男人真是有趣,对自己愧疚,对魏琳也愧疚,难道正室跟小三在他心里是一个地位不成。她挽着段枭的胳膊对段枭撒娇:“老公,我有点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