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面瘫爹,看在咱这么好学的份上,求被带啊,求被带。

闺女贴心的乖巧懂事,南瑾不由怜惜心软,女儿刚满两岁,一团稚嫩的孩子气,见见外客倒也无妨,过会儿,将她顺便交给夫人便是。

……

睿王爷萧元哲,今年三十二岁,乃是当今皇帝萧元德的同母胞弟,性情潇洒,不喜政事,人送称号“逍遥王爷”。

睿王妃是出自鲁国公府的阮氏,阮氏闺名为素素,育有一女三子,长女闺名萧清湘,五岁时,皇帝钦赐封号为“蕙宁郡主”,再过三个多月,便到了十五岁的芳华之龄。

南姗对睿王爷一家的评价是:萧元哲,神采飞扬的美大叔一枚,阮素素,风姿绰约的大美人一枚,萧清湘,含苞待放的小美人一枚。

鉴定结果,皇家的相貌基因,很优良。

客气地见礼之后,装病静养的南瑾,收获三大株药性珍贵的老须参,装嫩扮乖的南姗,收获一对做工精巧的紫玉葫芦,再然后,南瑾招待男客睿王爷,温氏接待女客睿王妃和蕙宁郡主。

南姗……只能跟随美人娘。

……

出自鲁国公府的睿王妃阮氏,与如今的陵安候夫人阮氏,是嫡亲的姑表侄女关系,陵安候夫人膝下无女,只有一枚珍稀的独子,对娘家的侄女阮素素很是喜爱,阮素素幼时常到陵安候府做客,与大她五岁的温玉珑,关系还算亲近友好。

落座饮茶,闲聊几句后,阮氏拉着南姗的小手,神色十分温柔和气,又细细打量一番,微笑着称赞道:“数月不见姗姗,姗姗又长高了些,也更俊俏了些,刚满两岁,已懂事地和小大人一般,阿珑姐姐真是好福气。”

南姗弯眼喜笑,幸好夸咱的是变高大变漂亮,而不是……说咱又富态了,小笙哥哥什么的,最讨厌了,老说人家又胖了,又胖了。

温氏轻轻笑道:“王妃太客气了,姗姗还是个小孩子,实在当不起王妃这番夸赞。”

美目清波流转,望向娟秀端庄的萧清湘,言道:“郡主一身的气派,又出落的如此标致,王妃才是好福气呢,”

阮氏看了长女一眼,谦和地笑道:“阿珑姐姐可莫要夸她,我这个冤家,幼时可是个小淘气包,数年前,在你家老爷任琼州知州时,我随王爷下江南游玩,湘湘淘气爱玩的模样儿,阿珑姐姐可是忘了,有一回,咱们在湖边说话,她在岸边垂钓,以为钓到了一条大鱼,卯足了劲儿扯鱼竿,还说要将大鱼炖成汤,给咱们喝呢,哪知她费了半天劲儿,竟钓上一只大乌龟来,吓得她失手扔了鱼竿,溅起来的湖水,可湿了她透透一身。”

温氏抿唇一乐:“哎哟,哪能忘呢,那只大乌龟是我祖父送的,本是养在水缸里,屏儿小时候也是个调皮的,不知什么时候,竟偷偷将乌龟丢到了湖里,好巧不巧地竟被郡主钓着了。”

又笑叹道:“那时候,郡主才五六岁吧,一转眼,都长这么大了。”

阮氏亦笑,神情自然道:“是啊,岁月催人老,到了九月,湘湘就满十五岁啦,也到了该说亲的年纪,我和她父王正犯愁这个冤家的终身大事呢。”

萧清湘略羞涩地垂头,脸颊渐渐变得绯红。

温氏心下微疑,却不动声色地笑道:“郡主生得如花似玉,又脾性温和柔静,更兼身份尊贵,到时求亲之人,不说踏破王府的门槛,只怕也要排满京城三条大街,王爷王妃怎还用得着犯愁?”

阮氏轻轻一叹:“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我就这一个宝贝女儿,自要为她择一良配。”

这时,萧清湘忽然羞答答地轻嗔道:“母妃……”

阮氏看着脸红害羞的女儿,轻笑道:“湘湘,母妃与你温姨自幼相识,咱们自家人说些掏心窝子的话,你有什么可害羞的……”见女儿颜色愈发娇艳的绯红,宠溺地笑道:“好,好,母妃不说了……”

搂着怀里的小南姗摇了一摇,阮氏和声道:“姗姗,你家的花儿开的真好,你领着阮姨和你湘湘姐姐,逛逛你家的花园子好不好?”

南姗眨眼,大美人,你确定?

让一个刚满两岁的奶娃娃,带一个年过三十的绰约美妇和一个快及笄的妙龄少女……逛花园子?

温氏清婉地笑道:“庄里的荷塘,今年的莲花新放的极好,王妃若不嫌弃,可到那里观赏,也算是怡情散心。”

阮氏依然曼妙的身段,雅致端方地起身:“客随主便,阿珑姐姐说看荷花,那咱们就看荷花。”笑了一笑,又道:“我记得,阿珑姐姐最喜欢的一道糕点,是藕粉桂花糖糕吧。”

温氏与阮氏迤逦漫步,行在青砖石板路上,笑道:“王妃真是好记性,还记得这些许小事。”

阮氏喜笑颜开,指一指身旁的萧清湘,道:“还不是我这个小冤家,她也爱吃的很……”

……

是夜,烛火荧荧。

南瑾与温氏倚在榻上说话,南姗一手握一枝盛开的荷花,摇着玩得不亦乐乎。

对于今日睿王的突然来访,温氏疑惑道:“老爷,你觉着睿王爷今日登门,所为何事?”

南瑾捏着下巴颌儿,沉吟片刻,方道:“王爷今日明着来探我,却叫屏儿在旁陪了大半天,对屏儿又是问兴趣起居,又是考究学问,颇有点……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思。”

温氏猜测道:“我也觉着怪怪的,睿王妃特意提了蕙宁郡主今年及笄,还说正为郡主的终身大事犯愁,我与她虽有自小的交情,可老爷已不是官场中人,睿王府……没道理相中屏儿啊。”

南瑾望着明亮的烛光,口气悠悠道:“当年,夫人是家世显赫的侯府千金,为夫却是门第中落的无名秀才,岳祖父不也一样相中了我。”

温氏笑着轻推了南瑾一把,嗔道:“臭美。”

烛光下,温氏皮肤白腻光泽,一嗔一笑间,极是明艳清雅,南瑾忽然就想一亲芳泽,顺势搂住温氏后,才想起来旁边还有个玩莲花的大蜡烛,于是,扬声吩咐道:“阿碧,抱小姐回房,哄她早点睡觉。”

南姗眨眨眼睛,面瘫爹,你留咱在这儿,不是说要教咱背《采莲曲》么,现在的节奏是要采人去了么……

☆、第28章 为何总是不死心

老母尚且健在,南瑾身为儿子,和媳妇久居府外也不成话,入了七月后,南瑾举家迁回南府,嗨乐了两个多月的南姗撅嘴表示,好不开森。

南瑾回到南府,不过清净了几天,让他也不开森的事儿,就……又来了,此事已是快磨掉牙的老生常谈,还是南老夫人妹妹家的大孙女——许苗春。

……

话说许苗春,予元启九年冬及笄后,托媒上门提亲之人也不少,许苗春之母浏览了一圈土疙瘩女婿人选,还是不甘心放弃南屏这位金龟婿,纵知婆母的外甥已明言拒绝,仍然不死心。

又一次到婆母跟前,细细分析其中益处:若女儿能嫁南屏为妻,亲戚关系更近一层不说,南瑾这个在吏部为官的公爹,自然会多提携许家子孙,再有南屏之母,以侯府千金的身份,带着极为丰厚的嫁妆进了南家,当年在京城可谓轰动一时,南屏身为其长子,以后分到的财产绝不会少,予咱们许家也有好处不是,可谓是“名利双收”,更有,女儿死心眼地喜欢着南屏,南屏屋里到现在连个通房都没放,实为难寻的良配,若能成婚,女儿将来必定不会受冷落委屈,也算成全女儿痴心一片。

言而总之,请母亲再努把劲儿,和您的好姐姐再沟通沟通。

许家的状况,已是一年不如一年,南老夫人的妹妹许老夫人,膝下儿女无一个出众之才,为了许家的未来,她日夜愁心忧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