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枫和吴备回礼地拱了拱手,接着吴备忍不住出言挑拨道:“张公子,秋游之前多少人想与您搭上关系,但如今您要回京城,那些人竟没一个前来送行。这世态炎凉如此,小弟真心为你感到愤怒!”
“哈哈哈……”张临武仰天狂笑不止,心中对纪宁怨毒到极点,这一切都是拜纪宁所赐!
“告辞了!”他乖张地狂笑一阵后,突然收了笑声,向秦枫和吴备一拱手,然后立即登上马车,放下车帘布,让车夫启程。
看着张临武乘坐的马车远去的背影,吴备满脸不甘地说道:“没想到张临武竟是个孬种!斗不过纪宁竟直接如丧家之犬一般地走了。”
“呵呵,未必。”秦枫微笑地摇着手中的纸折扇道,“我恰恰认为,我们的目的达到了。”
“哦?”吴备邹眉问道,“此话怎讲?”
“张临武的城府没那么深,心胸更没那么宽广。”秦枫分析地说道,“篝火会上,纪宁当众折辱他如此,更害得他无法在金陵城待下去,他竟然没对纪宁做任何的报复,这根本不符合他跋扈的性格。”
吴备点点头,道:“确实不是他的性格。”
“我判定张临武对纪宁彻底起了杀心。”秦枫说道,“但是,他必须得顾忌纪宁身后的沈康。所以,他应该是假装离开金陵城,等得两三个月,待篝火会的事完全淡去,他再悄悄潜回金陵城,带人杀了纪宁,然后再悄悄地离开,让人想不到是他下的手。在这过程中,他会伪造没出现过金陵城的证据。”
吴备闻言,不由振奋地以拳击掌一下,叫道:“一定是这样!哈哈,如此一来,纪宁那小子就死定了!”
“走,我们回城去,”吴备高兴地道,“到天香楼痛饮庆祝一番!”
秦枫摇着扇子呵呵一笑。
……
……
纪宁并不知道有一个巨大的危险将要降临。
此时的他,正在三味书院他的书房里翻看宓芷容编写的教案。
当然,这只是粗略的教案大纲,不是具体的讲义。
他看完之后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而是沉吟起来,若有所思。
宓芷容见纪宁如此,不由问道:“纪公子,是不是妾身编写的教案不好?”
纪宁回过神来,向宓芷容拱了拱手,说道:“芷容姑娘,你的才学比我高,按说我不配对你的教案置喙。不过,我有一点看法,你姑且听听。”
“纪公子请说,妾身洗耳恭听。”宓芷容立即说道。
“我认为学经义,应当是先读《大学》,以定其规模;次读《论语》,以定其根本;次读《孟子》,以观其发越;次读《中庸》,以求古人之微妙处,最后才是六经。”纪宁说道。
这是宋朝儒学集大成者朱子朱熹的看法,也是中国古代儒学标准的教学方案。
宓芷容闻言,不禁美目一亮,然后低头沉思起来。
过了一阵,她抬起俏脸,并站了起来,走出两三步,神色庄重地正面对着纪宁,然后深深地行礼拜道:“妾身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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