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赵元容相处一夜之后,纪宁开始要筹划怎么去对付张洪的问题了。
赵元容很早便已经回府,她夜不归宿,也有很多事要回去处置。
纪宁也发现,自己跟赵元容之间总有很多事可以做,有些不同的是,他做事只需要考虑事情是否得当便可以了,而赵元容那边做事,则参杂了很多感情的因素。赵元容是一个为了亲情和爱情,甚至都不想去违背良心的人,但恰恰就是赵元容的这种所谓的良心,可能会害了她自己。
此时,在京城江南道转运使、江南道御史张洪的府宅之内,张洪正在跟自己的长子张临德商讨江南大营的问题。
张临德笑道:“父亲,之前几日,我们已经分别送礼给兵部的人,甚至也跟吏部那边打好了关系,现在只需要把尚书台的几个人关系都打点好了,这江南大营的权限就必然是您所控制,到那时,父亲在江南的地位可说是无人能及!”
“不是还有崇王吗?”张洪老而深沉,冷声说了一句。
张临德稍显尴尬,补充道:“父亲说的是,不知道,崇王那边该如何继续打点?”
张洪道:“现在问题是,到底谁能继承皇位的问题,就算我有野心,要谋夺权柄,也不会在这几年,首先要先把江南大营所有的兵马大权都落在我手上,才有机会。现在我必须要找到一个合适的效忠之人,帮其谋事,让我获得更大的权位,如果是去帮朝廷中人,我只是一个江南大营的提调,手头上也不过两三万的人马,距离京城又山长水远,那时就算新皇登基,也跟我没什么大的关系……”
“那父亲的意思,就只能是投靠崇王,让崇王来作为我们的屏障?”张临德问道。
“嗯!”张洪点头,道,“之前不是让你给崇王准备了厚礼吗?再为崇王送过去,再将我亲笔书函带过去,这两天我便要去崇王府邸见见他,表达最后的效忠,如果不能做到这一点,我如何能得到崇王的信任?”
张临德点头道:“父亲说的是,孩儿明白应该怎么做。这次预备的礼物中,除了一些金银珠宝之外,应该就是那十名美女了,父亲确定崇王好色,需要这么多女人?”
“他好不好色,已经无关紧要,重点是他需要以美色来拉拢手底下的人,只要把美人送过去,他或许就会送给别人……或许就好像送给四皇子!”张洪脸色多少有些担心,“但现在我还不清楚崇王的用意,先把礼物都送去,剩下的事情,回头再说。一定要先将江南大营落在我手中,我才能放心离开京城,否则我在江南的势力始终是提不起来,就算投靠了崇王,他也不会对我封王封侯!”
张临德行礼道:“父亲放心,我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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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洪白天有事要去办,而张临德则没什么事,他就负责在暗中为张洪奔走。
他先去了张府在京城的别院中,才刚进去,便听到里面传来打骂声,他走过去,便见一名老太婆,正在用棍子去打一名女子的后背,打的很是用力,嘴上还在骂骂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