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儿一脸惊恐,吓得都要哭了,“公子,夫人,我没有杀马,先前只是与这位姑娘争了几句嘴,我不至于去杀她家的马。”
“你装什么可怜?马一定是你杀的!”雨燕见她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气极。
华儿躲在芍药身后,哭了起来,“夫人,我、我没有……”
雨燕气得狠了,向前就要动手,却被雨莺给拉住了。
“别怕,我相信不是你做的。”芍药安抚完华儿,看向雨燕道:“姑娘可是有证据证明是华儿做的?”
雨燕道:“当时马厩里只有她一人,她离开后马就死了,不是她是谁?”
“姑娘也没亲眼看见,也无人证证明是华儿所为,怎么能一口咬定华儿是凶手呢?”芍药道。
雨燕理亏却又不甘,“除了她没有别人了。”
“姑娘想来是对华儿有成见,这才如此说,可是就算是官差来了,也讲究个人证物证,你一无人证二无物证,光靠猜测可无法定华儿的罪。”芍药道。
何林阻了还要出声的雨燕道:“是我的人唐突了,不过一匹马而已,兴是得病而死,我不追究了。”说完带着人就要离开。
靳磊却叫住了他,“公子留步。”
“还有何事?”何林看向靳磊不解问。
靳磊道:“这是一匹马的银钱,请公子收下。”
“你们不是不认吗?为何又要给银钱?”何林更是不解了。
靳磊道:“凡事有因果,既然公子的马是因华儿才死的,这银钱理应我们赔,此事便算了结,否则再生恶果,影响到你我二人便得不偿失了。”
“那你是认下马是你的下人所杀了?”何林问。
靳磊道:“认了。”
芍药和华儿皆是一惊。
何林也有些惊讶,心中对靳磊生了丝敬意,接了银子道:“好,既然公子如此通情达理,此事便算了了,以后我再不提。”
“多谢公子。”靳磊拱手一揖。
何林带着人离开了。
“公子,为何如此轻松就了结此事?”雨燕不甘心问。
何林道:“那位公子并非常人,小事一桩,我们不必与他结怨。”
“奴婢瞧着挺平常的,就是长得不错,公子何以觉得他不同常人?”雨燕道。
何林道:“他说的话句句皆有深意,你还小不懂,那对夫妻必定不凡,你莫要去招惹。”
“那他们的下人杀了我们的马,我们就这样算了?”雨燕不服气道。
雨莺拉了她一把,“就听公子的吧,别惹事。”
雨燕撅了撅嘴,心不甘情不愿的应下了。
另一边,芍药问:“相公为何要认下此事?”
“就是,马并不是我杀的,公子付了银子不就表示承认马是我杀的了吗?”华儿委屈万分道。
靳磊让芍药将门关上,而后看向华儿,“难道马不是你杀的吗?”
“当然不是。”华儿矢口否认。
靳磊指着她的衣袖道:“那你袖上的血是哪来的?”
华儿忙低头看去,果然见袖上染了一滴血,脸色一沉。
“华儿?”芍药震惊,马竟然真是她杀的?
华儿回过神就要否认。
靳磊道:“我亲眼看见你杀了马,还想狡辩吗?”
华儿看向他,不敢置信他竟然看见她杀马了。
“华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芍药惊问。
华儿见无法狡辩,只好道:“那匹马抢食我们的马的粮草,我说了几句,刚刚那位叫雨燕的就骂人,我气不过才杀了那匹马。”
“你平时杀鸡都不敢的,怎么敢杀马?”芍药惊问。
华儿道:“我当时是气昏了头,现在想想怕极了。”
“下次不可再这样,你下去吧。”靳磊从她身上收回视线,轻道。
华儿松了口气,行了礼转身离去。
芍药仍有些不敢置信,“像华儿那样软绵的性子竟然敢杀马,要不是相公你亲眼所见,我真是不信的。”
“其实我并没有看见她杀马。”靳磊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道。
芍药惊讶,“什么?”她想到什么,“你刚刚是诓华儿的?”
靳磊点了点头,“我是见她袖上有血,才断定马是她所杀,但又知她不会轻易承认,所以才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