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生病了可以喝酒?
没生病的话为什么不去学校?
可归根到底,她只是很无力地喃道:“你又骗我……”
陈迟牙根一紧,表情却没有变化。他侧过头,对上时温的眼睛。
酒吧杂乱喧嚣的背景下,她穿着干净的校服,马尾微松,碎发贴着白皙的脸颊,眼眸清澈,眼底的难过一览无余。
他移开眼,“你不是没信我。”
时温面上划过一丝受伤。
调酒师调好酒,放到陈迟面前。陈迟拿起,睨向她,“要喝么?”
剔透的玻璃杯盛着蓝绿色液体,颜色清新通透,冰块在之间轻轻晃荡,牵动着从杯沿一路蔓到杯底的绿草。
是任赤生日会,她想喝的那杯。
时温不懂他为什么突然允许自己喝酒,没有立即回应,只是将目光投向他。
陈迟触及到她眼底的困惑,那双眸泛起的水光比酒还令人迷醉,他拿着杯子站起身,瞧着她眼里流露出的情绪,慢慢逼近,直到她的情绪全被慌张代替。
他空闲的手轻轻松松拉住她,用力一扯,将她带入怀里。她脸直接埋进她胸口,他听到她低呼一声,举杯喝了一口酒,捏住她的下巴,动作算不上温柔,甚至粗鲁。
陈迟松开左手,酒杯落地,发出破碎的响声。她轻呼,低头要去看,猝不及防被吻住。液体流入,辛辣的味道刺激味蕾,时温红了眼,湿了睫毛。
她奋力推他,他搂紧她的腰,压低头,继续动作。酒香弥漫,一且结束,他没松开她,两唇相贴,温度纠缠,他咬了下她的唇,舌尖轻顶,勾住她的,一阵掠夺,不是轻柔的挑逗,是蛮横的索取。
时温被动承受,她渐渐觉得舌根发麻,呼吸不顺畅,可她手抵着他胸膛却怎么都使不上劲,无措呜咽,不自控发出惹人怜的哭腔。
陈迟半睁开眼,看到她湿润的眼睫,喉结滚动。他最后吻了她一下,退身离开。
压迫性的掠夺撤退,空气再次充盈肺腑,时温捂着胸口呼吸,“你,你……”
可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种情况让她羞耻地想离开,可她今天不能就这么走了。
陈迟站在原地,看着她一团凌乱的模样,他将视线定格在她嘴边的水痕,那是她挣扎时流出的酒。他鬼使神差地看着,越看越觉得需要做什么。
时温还在酝酿要说的话,就被再次勾住下巴。陈迟脸凑近,跟她平视,一双眸漆黑深邃,“我什么?”
他伸出舌头,舔掉她嘴角的湿痕,没移开,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嘴角,“恶劣?恶心?恶人?”
时温听到他的话,有那么一秒呼吸都忘了。
陈迟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这都是我,我早就想这么对你做了……还有很多,很多想做的。”
“怕了吗?”他揉了揉她殷红的唇,嘴角弧度嘲弄凉薄,“忘了,你一直都怕。”
时温听到这,开口就是否认:“我没有怕你。”
陈迟眸一凝,定定看着她,“是么?”
她嘴唇掀了掀,几次想开口,终究没说下去。
怎么解释她不是他所想的那样怕他……她只害怕上一世的悲剧再发生,毕竟那是发生过的事。可是她怎么解释……总不能告诉他,她是重生回来的。
陈迟神情在她的缄默间渐渐黯淡,他松开她,坐回吧台前。
的确该怕。
他很清楚,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如果继续呆在她身边,他会越来越藏不住自己,她会越来越害怕他……的确是在祸害无辜女生。
“就这样吧。”
时温听到语气很淡的这句,在脑子里过了一圈。
她僵硬转过头,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陈迟没动,也没说话。
气氛凝固,气压低迷。
调酒师最初看戏的愉悦心情也被干扰到,他换到吧台另一面,背对两人。
手机铃声突兀响起。
是时温的手机,时母打来的电话。
时温看了眼,失神挂断。
几秒后,时母再次打来。
酒吧吵闹,根本不适合接,时温没再挂断,轻声说:“我妈妈打电话来了,催我回家。”
陈迟仍没动作。
时温胸口发闷,她低头,“你是想冷静冷静吗?”
“……最多一个星期。”
“还是来上课吧,我不打扰你,都要高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