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你轻点,这年代的陶碗可是很贵的,一个150文呐!这桌子是紫檀木的,刮花了要赔4两银子呢,我现在身上也只剩18两50文了啊,我可不想讨饭讨到建康啊。
“不对劲,绝对不对劲。”殷蝉很懊恼的呼气。
“这个俞尼子的性格就算了,书信上说陈显达和萧摇光也在兰陵郡府,这也很不寻常。”
“正常来说,现在永元二月,陈显达应该和崔慧景在雍州五郡和魏国打仗才对,三月底接近四月的时候才会进京面圣,出现着名的依枕告老的典故。至于那个萧摇光,现在应该就在建康跟着齐明帝一起玩窝里横,跑来这南兰陵郡干嘛?”
“还有王敬则也不应该这个时候带着俞尼子面圣,他们应该是在永泰二年才进京的,现在应该在吴兴郡吃喝玩乐才对,最后这个兰陵郡公齐故里又是谁?史料上根本没有这个人。”
一大堆的疑惑,逼的殷蝉有些有些头昏脑涨。
的确,铭天不懂典故,但是听了殷蝉的话,大概明白了其中的原委。
历史被改变了。
铭天是20天前穿越的,殷蝉是17年前穿越的,但都不是最早的穿越者,因为刚才巷子里干掉的那个白痴剑客自称穿越了32年。
思来想去,铭天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蝴蝶效应。”
铭天少见的正色道:“我们穿越者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时代,但我们出现了,还被神强行要求完成伟业,这个神很有可能就是要通过伟业让我们不能安心的待在这个时代。”
说着,铭天饮了口水,因为喝了太多水又有些尿急,但还是憋着说道。
“为了完成伟业,每个穿越者都必须有所动作,这也促成了穿越者联盟和馄饨撕裂者的组成,而我们的一举一动都会对历史产生影响,就好像俞宝庆,你说了他原本也不应该是豆湖州城太守,历史很可能已经因为我们穿越者的出现而朝着其他方向改变了。”
殷蝉听了,连连点头:“也只有这种可能了。”
既然已经朝着其他方向改变,也就是说殷蝉的历史知识只能作为参考,不再是可以依靠的信息。
【哔】的,所以我才讨厌群穿,一大堆人挤在一个时代里搞毛?还把应有的历史事件搞的乱七八糟。
这样想着,铭天做了一个决定:“不管怎么样,我们救了俞尼子,这是我们人品好,老天给的机会,所以明天我们一定要亲自送她去兰陵郡府,但是因为历史的改变,我们恐怕无法分辨现在的历史人物的忠奸,此行有一定的危险。”
说着,铭天把安落给自己的令牌拍在了桌上。
虽然对殷蝉没什么感情,充其量只是合作伙伴,但现在能依靠的也只有殷蝉了。
“明天兰陵郡府一行可能会有危险,但是这对我们完成伟业来说是必要的风险,殷蝉,你留下,拿着我的令牌,如果我和安落有什么意外,带着我的令牌去见郡主,就说我对不起她,然后你自己去找穿越者联盟,就当我欠你一分情。”
这是觉悟。
铭天已经对这个时代绝望了。
身为一个现代人,而且还是没什么求生能力的白领,铭天觉得自己能活到今天已经很不容易。
伟业必须要完成,与其在这个时代生活一辈子,铭天宁可去死!
所以,铭天完成伟业的欲望不输任何人。
陈显达,齐故里,萧摇光还有王敬则,既然历史已经改变,连如此毒辣的潘妃,现在都能像个清纯小姑娘一样,难保这四人不会变成那种杀人如麻的混蛋。
但是为了完成伟业,这五五开的风险,铭天觉得是必须要冒的。
可惜,身边没有值得信赖的人了,安落必须跟着自己,这样就算有什么意外,至少还有一线生机,所以,铭天现在别无选择,只能依赖一下殷蝉。
然而,殷蝉拒绝了。
盯着铭天两秒,殷蝉把令牌推向铭天:“令牌你留着,我不会帮你交给郡主。”
“呃……啊?!”
铭天有点懵逼。
喂喂喂,我可是很正经的向你请求了啊,这么催泪的场景,你再不识趣也应该给我来句“好的,别死了啊,兄弟”之类的话,立个g啊,时代不按套路来,你给我玩点常规套路会死啊?
正当铭天心底吐槽时,殷蝉笑了。
这个前世是男人的女人,此刻笑的如此动人,虽美貌还不及江门郡主和潘妃的一半,但也是十足的动人了。
“如果你真的喜欢江门郡主,那你应该活着,风风光光的去见她,而不是给她噩耗,而且…我可不是那种不讲义气的人,虽然我跟你还不算朋友,但我欠你一条命要还…”
殷蝉停顿了一下,目光如炬。
“对方可是这个年代最顶级的四个大佬,我再怎么说也有60多年的阅历,别以为只有你能说会道,交际方面,我可不觉得我会输给你。就算真的有意外要逃,我也可以借着这个机会试试我的新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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