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退下,听他怎么说?”玄德皇帝冷冷的看着文公公,眼神幽冷得吓人。
文公公见玄德皇帝全然对他置之不理,吓得跪在地上哀嚎:“陛下,这人定是那叶景均故意找来构陷奴才的,奴才对陛下忠心耿耿,奴才怎么可能对陛下下毒呢?”
“朕让你退下,听他说!你当朕说的话是耳旁风么?”玄德皇帝大怒,抓起手边的砚台便朝文公公砸过去。
砚台砸在文公公额头上,文公公瞬间就血流如注,他捂着额头,却不敢喊痛,只是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你接着说!”皇帝不动声色的对那龟奴说。
龟奴被玄德皇帝的举措吓到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穆寒清神色冷冷的看着那人,叶景均见他看着那人,连忙对皇帝说:“陛下,他就是个小小的龟奴,面对陛下还有贵妃娘娘和七殿下这样尊贵的人,许是激动,还请陛下给他一点时间,龟奴陛下是不会胡乱发脾气的人,你大可放心的说。”
听了叶景均的话,那龟奴似乎真的就不紧张了,他恭谦的跪在地上说:“陛下,奴才是白百花楼的龟奴,昨夜一个人去喝花酒的时候,同楼里的姑娘说他是宫里的侍卫,他说陛下中毒了,他知道是谁下的毒,他害怕被杀灭口,便要离开京都,那位官爷是楼里的常客,说离京之前要去看看楼里的姑娘,那姑娘听了他的话,吓得不轻,便将他灌醉了,套出了文公公的名字,然后将他关押在楼里。”
“去将人给朕带来!”皇帝说罢,冷冷的看着文公公,这时文公公却忽然闷着头朝门外跑去。
叶景均连忙欺身上去抓住文公公,玄德皇帝见状,大喝一声:“禁军何在?把这逆贼给朕拿下!”
“陛下,奴才什么都没做,求陛下开恩啊?”文公公哀嚎。
玄德皇帝冷冷的看着他说:“你什么都没做,那你跑什么?”
“奴才……奴才……”文公公忽然跪在地上猛磕头:“陛下,奴才也是受人指使啊,求陛下开恩,求陛下开恩。”
穆寒清见状,连忙用意念对千城说:“千城,你去百花楼找找看,有没有一个禁军被关押在里面?”
“诺!”千城虽然疑惑,但是还是朝百花楼掠去。
皇帝抄起手边的茶盏恨恨的丢过去,文公公原本就满脸血,现在被热茶一烫,更是茶叶与血水流了一脸,看上去何其狼狈?
“枉朕厚待于你,没想到你竟是这样一个忘恩负义的阉狗。”玄德皇帝厉声骂道。
“求陛下开恩,奴才也是被人胁迫的,要不然奴才也不至于如此啊?”文公公的眼泪跟茶水还有血水混在一起,简直触目惊心。
玄德皇帝问:“你说,是谁指使你的?”
文公公下意识的看了穆寒清一眼,穆寒清看过去时,他立刻防备的躲开。
那一瞬间,穆寒清才知道,自己从头到尾都是被算计的人。
不过,他倒是一点也不慌,只冷眼看着他们。
玄德皇帝自然也注意到了文公公看穆寒清时,眼里的畏惧,他冷冷的朝穆寒清看过去。
“你们这出大戏倒是拍得不错,竟有这么多人不要命的陪着演?”穆寒清冷冷的将眼神看向叶景均。
叶景均见状,将错愕和不安表现得淋漓尽致,他忽然扯着那个龟奴的衣襟问:“那人可曾提起七殿下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