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西洋见状,急忙去将葛玉欣给拉了回来,怒声道:“你想干嘛?!”
“你管我干嘛?我今天就是要去弄死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葛玉欣哭着道。
刘西洋真的是被惹毛了,抡圆了胳膊一巴掌就上去了,打的葛玉欣连连后退几步。
“你为了一个狐狸精打我?”葛玉欣捂着脸,看着刘西洋,一脸的愤愤,“好,好你个刘西洋,我这就回京城,找我爹替我做主。”
刘西洋打完了之后也是觉得自己有些激动了,正想说句软话,却不料又听到了葛玉欣这样说。
刘西洋气得要命,也觉得自己这么多年一直被葛宗国压着,好不容易来了这里,还得受葛玉欣的气,想到这,刘西洋一气之下便甩开了葛玉欣的手臂,怒声道:“好,你去吧,既然你非要闹大,我也不拦你!”
说着,自己转身上了马车,道:“走。”
葛玉欣一愣,没想到刘西洋会这么决绝,一旁的丫头见了,也是不敢上前去说话,只敢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葛玉欣发了一阵的疯,瞧着刘西洋的马车竟然真的走远了,葛玉欣这才意识到坏事儿了。
自己只不过是说几句气话罢了,怎么也不会做真的去告诉自己的父亲,那不是要和离吗,如果自己真的和离,岂不是丢死人了!
葛玉欣也是觉得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了。
葛玉欣愤愤的起身,看着丫头道:“还不过来扶我?”
丫头被葛玉欣这声音给吓了一跳,抿着唇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扶起了葛玉欣。
“夫人,咱们还进去吗?”丫头小心翼翼的问。
“怎么进去?这泉水村倒是挺厉害的,一个破村儿罢了还弄什么守门的!”
葛玉欣揉着自己的肩膀,愤愤的看着村子里的道路。
眼中的毒辣是抹不去的阴狠。
她就不相信了,区区一个小村姑,自己还能被打败了不成?!
守门的乡亲听见了,站出来道:“你是哪家的泼妇,竟然敢说我们泉水村是破村,这种德性,怪不得丈夫不稀罕你,要休了你呢!”
葛玉欣一听这话,气得是上气不接下气,尖声道:“你说谁被休了,你才被休了,你们这就是一个破村,破村……乡野匹夫,没素质没见识……”
那村民也是不爽了,从墙根拿了根平时放着以备不时之需的木棍子就上前来,站在门口看着葛玉欣道:“你这泼妇,再说一遍试试,你再敢说,我就抓你去祠堂受罚。”
葛玉欣吓了一跳,急忙带着丫头退后几步,临走时还不忘骂骂咧咧几句。
村民是真的被气到了,眼珠子转了转,觉得应该告诉夏蝉一声,便锁好了木门,转身朝着夏蝉家里跑去。
夏蝉正在家里伺候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呢,玉自珩做起了小跟班,拿着个篮子在后头跟着,摘些花瓣,然后拿回去晚上给夏蝉泡澡时好用。
见牛大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夏蝉道:“牛叔,怎么了?”
牛大赶忙将葛玉欣的事儿说了一遍。
夏蝉听着,不由得笑了,“牛叔,你做的好,下次这女人来了,二话不说打走就是,可千万别让她进村儿,要不然咱么可得有麻烦了。”
牛大急忙点头,拍拍胸脯道:“那行,里正放心吧,俺肯定不让这臭婆娘进村儿。”
夏蝉笑着,“对了牛叔,我家煮了玉米棒子,进来吃点再走。”
牛大急忙摆手,“不用不用,俺还得去村口守着哩。”
说着,转身就跑了出去。
夏蝉笑着,“这么大个人了还这么冒冒失失的。”
说完,夏蝉又低头开始给花枝子修剪,玉自珩在后头伸手帮她拿开头顶的花枝,道:“葛玉欣这般来闹,想必事后还会有动作,以后你出门都要跟我在一起,不准单独行动。”
夏蝉抿唇笑着,一边修剪花枝一边道:“你这话说的,怎么好像哪一次没跟你在一起似得?”
玉自珩轻笑,却又抿唇严肃道:“这可不是说着玩儿的,他们大宅院里的人都是腌臜心思一堆一堆的,我怕你防不胜防,会吃亏。”
夏蝉抿唇,也不做声,只是轻轻点头。
玉自珩又道:“若是我在你身边,他们还会忌惮一点。”
夏蝉点头,直起身子来转身道:“好,以后去哪里你都跟着我。”
说着,低头看了看玉自珩手里篮子的花瓣,笑道:“走,咱们去洗洗,晚上沐浴的时候可以用。”
两人去水池子里洗了花瓣,玉自珩打了水,一股脑倒进了木盆里,夏蝉将花瓣都洒在了里头,伸手撩着水洗着,初夏的天气,空气中带着丝丝的闷热,夏蝉躲在阴凉的地方玩水,觉得也不是那么热了。
玉自珩搬了俩小板凳来,一人坐一个,在树荫下洗花瓣。
这边儿靠着个金鱼小池子,夏蝉前几天让人去买了些小金鱼回来,约莫有几十尾,都洒在了水池子里。
这金鱼儿倒是惹来了夏妞儿和夏宝儿的喜欢,每天去喂食都能喂十几次,要不是夏蝉叮嘱了不能喂得太多会撑死这些小鱼儿,俩姐弟才不会罢手呢。
夏蝉低着头洗着花瓣,将洗干净的花瓣放在一旁的竹篮子里空水,花瓣杂七杂八的,月季的,玫瑰的,还有石榴花的,形色各异,香味儿也不一样。
“好香啊……”夏蝉低下头去闻了闻,神色陶醉。
玉自珩瞧着她的样子,心生怜爱,道:“倒是不及你香。”
夏蝉微微脸红,侧脸去看玉自珩,“油嘴滑舌。”
她杏眼含春,媚眼如丝,脸颊两侧有一对小小浅浅的酒窝,笑起来的时候仿佛当中盛了琼浆玉露一般,端是这样看着,玉自珩便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