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被踢得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了下来。
“葛宗国,你凭什么打我,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自己清楚,自己不行还不让人出去找。你休了我吧,这样守活寡的日子我过够了!”
杨氏这被打了冒了火,也是脾气上来了,噼里啪啦一顿说。
而此番言语,着实让周围的人都是倒吸一口凉气!
葛王爷不行?夫人一直守活寡?
如此劲爆的消息,霎时间便像是插了翅膀一样飞了出去。
葛宗国黑着一张脸,猛地上前几步,一脚狠狠的踩在了杨氏的头上,“贱妇,我让你胡说八道,你住嘴,住嘴!”
外头围着的人指指点点,显然都是听见了刚才杨氏说的话,一时间议论纷纷。
葛宗国死死的踩着杨氏的头,眼中是暴虐的狂啸,“贱妇,贱妇……”
一旁的家丁瞧见了杨氏的耳朵已经往外淌血了,吓得面如土色。
“王爷,不行啊王爷,再这样下去可是会出人命的……”
杨氏已经没了声息,葛宗国这才慌乱的抬起脚来,松开了杨氏的脑袋。
“葛王爷好兴致,大白天的没事儿干,在家里玩杀人游戏呢?”
葛宗国听了这声音,抬头就看见了夏蝉正笑盈盈的站在门口。
他也不是傻子,登时便知道今日的事情一定跟夏蝉脱不了干系。
“让门口的人都散了。”
家丁急忙点头,跑去赶走还在议论纷纷的人群。
葛宗国看着夏蝉,眼中是熊熊怒火。
“逆子!”
夏蝉耸肩,“葛王爷还不知道么,我便是要把你这王府搅一个天翻地覆才肯罢休的。”
“本王是你的外祖,你竟然这般大逆不道,果真如同你那赔钱货的娘一样,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下三滥。”
葛宗国怒了,是什么话都肯往外说的。
“王爷尽管在嘴上功夫上面占便宜吧,这会儿想必监察院的各位大人们已经上了折子往养心殿递了去了呢,王爷有时间在这儿撂狠话,不如花点时间想想一会儿去了皇上面前,该怎么解释吧。”
“你……”葛宗国被气得心肺郁结,嘴巴里一阵腥甜一口血就喷了出来。
“王爷,王爷……”身后的小厮急忙上前去扶住他。
葛宗国近日以来连着受了几番刺激,如今再被夏蝉这样刺激,着实有些受不住了。
夏蝉轻笑,“我们就不叨扰王爷了。”
说着,便转身跟玉自珩一起离开。
葛宗国强撑着一口气,看着夏蝉转身离开,这才忍不住,双眼一黑,彻底的晕了过去。
夏蝉跟玉自珩上了马车,便启程赶往杜家。
“杨氏说的自己守活寡,难不成是葛宗国不行?那这几个孩子都不是葛宗国的吗?”
夏蝉越想越奇怪,知道杨氏偷人的事儿之后,葛宗国还没那么生气,可是当杨氏说了他不行之后,葛宗国是气得简直要爆炸了,当时若不是一旁的小厮出来阻拦,只怕葛宗国真的会当场踩死杨氏。
“葛家之事,不可尽信,若是想要葛家再也爬不起来,我们还须得想一个周密完全的法子才行。”
夏蝉点点头,听着玉自珩这样说,她也知道葛家很难扳倒,而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要是致命的一击。
这时候,玉自珩又道:“我想,这事情不急于一时,你先不要着急,葛家有太子撑腰,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打倒的,现在京城各方势力都在彼此牵制,纵使是压上一个玉家一个杜家,也无法撼动分毫,只能一点点的来。”
夏蝉点头。
“十三,我知道,毕方也说过,这件事情,必须等待合适的时机才是。”
玉自珩轻笑,“你如今倒是十分信任这个毕方嘛。”
“是啊,我总觉得,这个毕方真是上天派来的福星,有他在,能帮我占卜吉凶,多好。”
说话间,两人便回了杜家。
这会儿正是快要下午的时候,夏蝉跟玉自珩进了杜家,杜岩江便拄着拐杖出来了。
“蝉儿,你可算是来了,要是再不回来,老头子我这就去玉家要人去了。”
“曾外祖,您可别,我是在路上耽搁了,瞧,买了些东西来,晚上让您尝尝我的手艺。”
一听到能吃到夏蝉做的饭菜,杜岩江可是十分的开心,昨儿个他就听葛氏提起了,自己的这个曾外孙在定州可是出了名的大掌柜,且酒楼十分有名气。
“好好好,老头子我今天也享一回曾外孙的福。”
夏蝉提着东西进了厨房,杜星莹扶着杜岩江在厨房门口看着,不肯离去。
“曾外祖,您回去吧,我一会儿就好,这儿呛得很,您注意身体。”
“没事儿没事……我在这看看就好,看看就好……”
他刚认回了曾外孙,实在是心里激动地不得了,恨不得每天时时刻刻这样看着她,生怕这是一个美好的梦,一眨眼又没了。
夏蝉见状,也不再阻拦,手上动作飞快,由着厨娘跟玉自珩打下手,十二个盘儿很快就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