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叔,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会记得保护好自己的。”
郭东义笑着点点头。
夜里,夏蝉沐浴完,正准备睡下。
“蝉儿,你睡了吗?娘可以进来吗?”
门外响起葛氏的声音。
“进来吧娘,我还没睡呢。”
夏蝉道。
葛氏推门进来,手里提着一个包袱,道:“刚才你郭叔跟我说,你要去京城了,这些都是娘给你做的衣裳,比秋装厚一点,这会儿天儿冷了,你正好拿着穿。”
说着,给夏蝉放在一旁。
“谢谢娘。”
夏蝉笑着说着。
“跟娘之间怎么还这么客气?”
葛氏笑着在一旁坐下,看了看夏蝉,欲言又止。
“娘,怎么了,你有话想跟我说吗?”
“没……没有……”
葛氏眼神闪躲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来。
自从上一次夏蝉跟她说起那件事之后,虽然夏蝉没有直说,可是葛氏却心思敏感的察觉到了。
只怕当年的事情是瞒不住了。
“蝉儿,你老实跟娘说,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葛氏一咬牙,索性豁出去了,看着夏蝉。
“娘,你觉得我知道了什么呢?是我脖子后的这朵金色的四瓣花?还是我的生父是谁?!”
夏蝉笑着说着。
葛氏一愣,随即摇摇头,“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娘知道。”
葛氏说完,却又叹口气。
“你已经找人查过了,也知道了夏瑾重,不错,蝉儿,他就是你的生父。”
猜测是一回事,亲耳听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夏蝉顿了顿,道:“娘,现在能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吗?”
葛氏看了看夏蝉,终究是点点头。
“当年,我是葛家的大小姐,葛宗国是京城第一才子,自然是风光无限,皇上面前的宠臣,连带着我,也是被誉为了京城第一才女,其实这些名号,不过只是徒有虚名罢了。”
“夏家,是京城里的大家族之一,夏家的老爷子,曾经是先皇的左膀右臂,十分的有地位,夏瑾重,是他的长子,年纪轻轻便是文武双全,皇上十分的信赖他,当时我认识他的时候,他正是风光得意的时候。”
“少男少女么,初生情愫,日日书信,那段时间,夏家和葛家已经定好我们的婚事,只差几天,便要交换庚帖,去求皇上赐婚了!却不料也在当时,我亲眼所见葛宗国杀了我娘和我的小舅舅,我害怕极了,想来想去,没有告诉你曾外祖,却告诉了他,结果,书信去了,却再也没有回信了。”
葛氏说着,眼泪悄然落下。
夏蝉皱了眉,“他选择了无视?是因为当时葛家的地位么?”
葛氏神色痛苦的点点头。
夏蝉抿唇,听冷夜来报的信息,夏瑾重是个口碑很不错的人,不管是朝堂上还是私底下,都是一个难得的好人。
不与人结怨,不骄奢淫逸,简直是清官中的好男人。
夏蝉有些想不透了。
“当时,我的肚子里已经有了你,我在信里说了这件事,说自己很害怕,怕也被杀掉,当时夏家的势力,绝对有这个本事护我,可是他没有回信,我等了几天呢,好像五六天吧,他没有出现,一直没有出现,最后,葛宗国就知道了我看到了他的秘密,给我灌了药,赶我走了。”
葛氏笑着,“我该感谢他的,如果不是他,估计葛宗国当年会直接杀了我吧。”
夏蝉听着葛氏这样说着,心中心疼无比。
“娘,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当时我等他好几天,每天心焦难安,却只听到他家里去了一个他的表妹,最后,这个表妹也成了现在的丞相夫人,我真是傻,当时被赶出来的时候,夏耀祖救了我,我朦朦胧胧里,只知道一个夏字,以为他终于来救我了,稀里糊涂的就跟了。”
葛氏说着,忍不住眼泪纵横。
“过后,我趁着自己清醒的时候,给你在脖子上描了这个花瓣,这是一个印记,我怕以后会有什么变故,如果有,这个花瓣会保护你的!”
夏蝉心中也是难受无比,她没有想到,原来是这样,原来自己的生父,竟然是个胆小怕事,出卖自己女人的孬种!
“娘,你放心,现在我们都好好的,我们不去找他,也不会让他知道我们在哪儿,这种人自会有老天收他的。”
葛氏哭着点点头,“我迟迟没有告诉你,就是因为我不想让你知道这个残忍的事实,蝉儿,你是娘的心头肉,的确,你跟妞儿和宝儿不一样,你跟他一模一样的,不管是长相还是头脑,一样的聪明,一样的果断。”
“可我比他有良心,比他善良。”
夏蝉接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