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跟玉自珩回了房间,梅丫便急忙上前倒茶,顺便将刚才家里发生的事儿跟夏蝉报备了。
原来两人走了之后,这容明青还是十分的不服气,在家里又是打又是闹的,夏蝉笑着道:“梅丫,你赶紧的再送点点心去,记得一定要让容明青知道。”
梅丫心领神会,笑着点头答应。
梅丫出门,容长青就走了进来,坐下身子,道:“妹子,把你那小伙计借我使使。”
“干啥?”夏蝉急忙道,一脸警惕的看着容长青。
“不干啥非法的事儿!瞧你那样儿!”容长青撇嘴看着夏蝉,又道:“这不是咱们要搬家吗?我也身边也没个可以信任的人儿,让你那小伙计帮我出去打听打听,哪儿的宅子好,买一处,咱们搬走。”
“容娘娘,你玩够啦?这么早就要搬走?”玉自珩笑着问道。
夏蝉急忙点头,“就是,我以为你这才刚开始呢,这么快就收手?”
容长青轻笑,“收手?哪有那么容易?我这是装穷呢,看起来这老东西是想赶我走了,我不得先找好下家啊,要不然咱们怎么搬出去呢?”
夏蝉轻笑着点头,“那行,你买房子也算上我的一份儿,以后我跟十三要是再来苏州游玩,就有地方住了。”
容长青笑着点头,“行嘞!”
这边容重山回去跟徐氏和刘氏说了这话,两人皆是一脸的失望。
“竟然真的是个穷小子,真是可恶,一回来竟然还摆的那样大的谱,原来都是借着将军的光。”
“真是不要脸,回来摆那么大的架子,竟然是个空壳子,亏得咱们还好吃好喝的给他,竹青还受了那么大的苦。”徐氏说着,十分的难受,掩面痛哭起来。
“行了行了,别哭了,现在咱们要像个办法,将他赶出去!”
容重山看着徐氏哭哭啼啼的样子,皱眉说着。
“若是就他一个人,也好办,咱们就直接说开了就行,可是偏偏现在还有两尊咱们不敢撼动的大神啊,这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刘氏十分的无奈,叹着气说着。
容重山也是无奈的很,几人陷入了一片沉思之中,可是这种沉思很快就被打破了,因为容竹青的惹祸。
容竹青本身是个还不错的人,除了性子清高一点,这毛病也没啥,不过除了赌。
容竹青嗜赌成性,也正是在赌场上才知道了,这个跛子木匠的家里有个貌美如花的妻子,所以才使了点儿计谋,将这个跛子木匠的钱赢得光光的,不仅如此,还让他欠下了一屁股的债,为的就是能占他妻子的便宜。
可是这事儿从中却被容长青阻拦了,容竹青十分的不爽,想到这容长青也喜欢这个秦素素,而自己又没有什么实力跟容长青一较高下,容竹青这心里就更加的不是滋味儿,拿着下人从容长青手里拿来的银票,便又一头扎进了赌坊里去。
这人逢喜事精神爽,说的是没错,可是这人碰上了倒霉的事儿呢,就不见得精神爽了。
比如容竹青,在赌坊里一下午,可是足足的输了一千两银子。
这钱就算是将整个容家都卖了也换不来的,容竹青本来还一直麻木的,出了赌坊的门,被外面的冷风这么一吹,一下子就清醒了。
不行啊,赌坊的人是认识自己的,到时候自己要是真的拿不出钱的话,可会是被砍死的。
容竹青一下子害怕了,急急忙忙的跑回了家里去。
可是一想到要跟容重山说这事儿,他又是害怕了起来,不说容重山有没有这一千两的银子,就算是有,也不能给自己啊,更何况他还没有。
容竹青皱着眉,想了想,一下子就想到了容长青,容长青身上就算是没有这么多的钱,那玉自珩和夏蝉身上肯定有的,自己只要去拿了出来,神不知鬼不觉,他们怎么也怀疑不到自己的身上的,到时候自己就咬紧了牙关不松口,看他们怎么办。
容竹青打定了主意,便悄么声息的混进了容长青几人住着的院子里。
中午吃完饭,县令张大人便来了。
张大人姓张,名德显,留着两撇八角小胡子,加上细细的眉毛小小的眼睛,看起来十分的滑稽。
张德显进了门,便先拱手行了礼。
玉自珩道:“不必多礼,起来吧。”
张德显得了玉自珩的这话,才敢稍微的将身子直了起来,却还是不敢完全的站直了。
笑话,自己只是个小芝麻官,这可是一品的大将军,一根头发丝儿都能把自己压死了,若不是这玉将军人好,自己可得是跪着跟人家说话啊。
夏蝉笑道:“张老爷,您来了这一趟,是不是那个小乞丐有了下落?”
张德显急忙点头,拱手道:“回姑娘的话,正是,刚才有人来报,在城外的庙里看见过这个小乞丐,然后还有人来报,才咱们城内的牧家门口见过这个小乞丐。”
“牧家?”夏蝉微微的疑惑,转头看着玉自珩,用眼神无声的询问着。
玉自珩轻声点头,转头看着张德显,又确认了一遍,“就是那个牧阳明的牧家?”
张德显急忙点头。
玉自珩道:“知道了,你且派人继续跟着,千万不能松懈,一旦真实的看见了这个人,一定要第一时间来容家找我告诉我。”
张德显急忙点头,“那下官告退了。”
玉自珩点头,“下去吧。”
看着张德显走了,夏蝉忙转头看着玉自珩,“十三,这个牧家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呢?你说,这个小乞丐会不会就是牧家的人呢?毕竟牧家也在广找地图,这个小乞丐接近我们也是为了地图。”
玉自珩点头,“不排除这种可能性的。”
容长青一拍桌子,道:“这个小乞丐,要是让老子抓着她,一定找十个八个的男人强了她,这么小小年纪就不学好,给我妹子下的那毒,那不是要人命的吗?”
“她有着跟她年纪不相符的变态!”玉自珩说着,拿起了茶杯抿了一口,道:“上次与她交手,在我威胁了她的性命的情况下,她竟然还会用摄魂术勾引我。”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