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写了一副药方交给梁夫人,“按照这副药方每天煎服两次,能减少他发病的次数,虽然我暂时不能治愈,将病情控制住还是可以的。”
“谢谢,让世子妃笑话了。”哭得眼睛红红的梁夫人说道。
“那请夫人送我出去吧,万事都有缘法,不能强求,夫人也不必太难过了。”
梁夫人木木的点着头,心里却是一片灰暗,那就是说她儿子和城主之位彻底没有关系了,今后的城主府会落到那个贱人和她的儿子手里,那自己和睿儿,玉凝还有好日子过吗?
想到以后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梁夫人忍不住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战。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打起精神来带着杨雨薇离开了梁睿的院子,万念俱灰的朝着外面走去,才走到花园的时候,就看到一个丫鬟神色慌张的跑了过来,看到她的时候差点就哭出来,“夫人,不好了,大小姐和二小姐因为一些事情给打起来了,然后大小姐被二小姐身边的嬷嬷给推到池子里去了。”
“快点去把人给弄上来啊。”梁夫人才勉强平复的情绪又崩溃了,哭着催促道,为什么她的事情那么多,她的人生这么痛苦。
“你们用轻功立刻过去,把人给救起来。”杨雨薇皱了皱眉,直接对她身边的两个侍女说道,那两个侍女顺着告状的丫鬟指着的方向,转眼之间就不见了人影。
“夫人,我们也快点过去吧,令千金落水可别受寒生病,正好我在这里,就顺带过去给她看看好了。”杨雨薇对担心不已的梁夫人说道,然后一行人急匆匆的朝着梁玉凝落水的地方走去。
到了池子边的时候,浑身湿漉漉的梁玉凝被杨雨薇的两个侍女给捞了上来,用披风将她全身给包裹住了,而池子旁边有一个面容丑陋的家丁被杨雨薇的侍女给踹翻在地上,像是腰摔断了,痛苦的哀嚎着,全身也是湿漉漉的,好像在水里游了一圈一样。
“凝儿,你们快扶大小姐去换一身干净的衣裳啊。”梁夫人心疼的催促道,一双眼睛几乎要冒出火来,走到还站在一旁,脸上满是懊恼失望,穿得异常华丽的少女面前,再也控制不住心底熊熊燃烧的怒火,扬起手就往少女的脸上狠狠的扇了两个响亮的耳光,“贱人!不要脸的毒妇!”
梁夫人仍然觉得不够,一把直接将她给狠狠的推到了水里,眼神凶狠得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了。
只听见一声惊恐的尖叫响起,紧接着扑通一声,巨大的水花溅起,池子里的梁婉馨不停的扑腾着,她带来的十几个丫鬟和婆婆吓得想要下去把人给捞起来,然而腿脚忽然像被定在地上一样,根本迈不开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得宠的二小姐被呛了好几口水,不停的呼喊着救命。
杨雨薇正想再动一些手脚让那个丑陋的男人给跳下水去将美人给救起来,就在这时候,一道暴怒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快下去救人啊,愣着做什么?你们是活腻了吗,连这么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那些丫鬟和嬷嬷这才如梦初醒般的将不停的扑腾的梁婉馨从水里给拉了上来,狼狈不已的少女惊恐得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向着一起走来的一对三十多岁的男女哭诉道,“爹,娘,我以为我要死了,差点就见不到你们了,夫人好狠的心啊,她是想要让我去死啊,我好害怕。爹,你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盛怒的梁宇隆走到梁夫人的面前,眼神里透着浓浓的杀气,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一样,他抬起腿朝着梁夫人的小腹狠狠地就踹了过去,“蛇蝎心肠的贱人,你就那么容不下我的女儿,我怎么会有你这么恶毒的妻子?”
杨雨薇的银针在同一时间飞出去,准确的刺进了梁宇隆的大腿的血肉里,他的腿瞬间疼得像是被人折断了一样,整个人堪堪摔倒在了地上,并没有伤到梁夫人一分。
“在事情的真相还没弄清楚之前就不分青红皂白的斥责辱骂正妻,梁城主的出事准则我算是领教了。”杨雨薇在梁宇隆怒火即将要爆发的时候,率先咄咄逼人的说道。
“本世子妃就是看不惯你为了一个小妾的女儿就将名门正娶的发妻的尊严狠狠的踩在脚下的惺惺作态。你有怒火,你不服大可以冲着本世子妃来,刚好我要给京城里的太后写信,把城主你的所作所为告诉太后和皇上,看看皇上对此事怎么评价。虽然雁城的城主之位是世袭的,但如果碰上一个是非不分的城主,皇上也是能够把城主给换下来,让脑子清明的人来做吧。”
做吧。”
杨雨薇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眼底却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她又眯着眼精看着梁宇隆身边穿得妖娆性感,美得勾魂摄魄的小妾,心里止不住的升起一阵厌恶。
梁宇隆在她将身份报出来以后,满腔的怒火也不敢再发泄出来了,硬生生的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原来是安阳王世子妃,是在下失礼,请你不要怪罪。不过世子妃念在在下也是担心女儿的身体的份上才会一时之间失去了理智,请世子妃原谅下官之前的冒昧。”安阳王世子南宫曜在皇上还没有登基之前两人就是挚交好友,更是在太子登基为皇上的时候立下了大功,他心里就算再恨这个多管闲事的女人,也不能肆无忌惮的表现出来,至少现在的时机还没有成熟。现在正是最关键的时候,他可不想南宫曜将他的事情传到皇上的耳朵里,让皇上强硬的派个人来取代他的位置。
不过他看向梁夫人的眼睛更是布满了责怪和不满,她没事把世子妃带到城主府内院来做什么,是闲日子过得太轻松了吗?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放肆了,让他从心里就止不住的厌恶!
杨雨薇嘲讽地说道,“不敢,雁城城主手握重权,刚才就快要拿出刀指着我的心脏了,我哪里敢怪罪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