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桑榆捏着他的下巴亲了一口:“离你太近的,我都不会满意。”
虞清溪失笑,由着他在唇上咬了两口。
任桑榆摸了摸他的唇瓣:“快去沐浴吧。”
虞清溪起身进去,心里琢磨着任桑榆言语里的暗意。是不是今日又有需要了?之前任桑榆从没有过接连要的时候,果然是吃得太盛了?虞清溪一边沐浴,一边将菜式思索了一遍,转而想起春汀和秦家娘子,心思明日一定要隐晦地提一提了。
沐浴之后,虞清溪走到床边,任桑榆还和昨日一般靠着床头看书卷。见他过来,任桑榆便替他拉开锦被:“站着作甚?”
虞清溪有些为小腹里的孩子担忧,如果就一次,是不是会好一点。可大夫都说差点小产了,今日如果再要,万一出事了会不会吓着桑榆。
“还不困?”任桑榆将书卷放好,见他顿在那儿便问。
“哦。”虞清溪躺下,看了看任桑榆,暗自思索着是不是要用魅术将他放倒,再让暗人过来点他睡穴。
任桑榆将他揽进怀里,亲了亲他的眼睑,轻道:“睡不着的话,我抱着你。”
虞清溪抬眸看他,好似不像他理解的那样。
任桑榆看着他温润的眼眸,里头泛着混沌的光晕,心里便是一阵欢喜。他偏开目光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伸手蒙上他的眼眸:“不要这么看着我,昨日已经累着你了,今日可不能再要了。”
虞清溪闻言一笑。
任桑榆感觉到他的睫毛在手心里微微颤动,便烫着了似的飞快缩回。他将虞清溪的脸按到自己怀里,这样才看不到他的眼眸。他低声道:“睡吧。”
虞清溪在他怀里瓮声瓮气道:“好,夫君安睡。”
“嗯,安睡。”任桑榆应了一下。
任桑榆的气息没多一会儿便开始低缓绵长,虞清溪微微睁开眼,听着屋外的人慢慢走远。在沐浴之后,那人便一直等在屋门口,小动作不断,待听了许久,屋里都没有声响,她才离开。不用辨别脚步声,他都知道是谁。可是,他不喜欢这样。
虞清溪轻轻抬眼看了看任桑榆,那人又睡得很熟了。渐渐地,他的眼皮越来越沉,他已经越来越习惯任桑榆的气息声了。睡神的气息也是带着几分催眠功效?沉入黑甜之前,虞清溪淡淡地勾起唇角。
次日,虞清溪稍是一动,缓缓睁开眼。任桑榆的手臂还绕在虞清溪颈边,双手呈环抱状搂着虞清溪。怀里人一动,任桑榆也跟着醒来。
“睡得真好!”任桑榆亲了虞清溪一口才放开,“最近清溪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虞清溪略一迟疑,偏头往肩上一嗅,并没有特别的味道。
任桑榆看着他的动作轻轻一笑:“自己的味道是闻不出的。”
虞清溪心思确有道理,再看任桑榆,那人却是利落地下床去洗漱了。他竟然没法分辨那言语是玩笑,还是实话。虞清溪很敏感地想到自己现下有孕的身体,刚才任桑榆说的是最近?怀孕的双儿会有特殊味道出来吗?他窘迫地看了看自己的胸部,突而浑身一颤。
宁左村那个生了两个孩子的田云淡,好像身体并没有什么变化,还是男孩子的样子。刚出生的蜜宝喝的是米汤和羊奶,并没有喝什么奇奇怪怪的。如此一想,虞清溪稍稍安心了些。他抬起手臂,袖子顺势滑下,他沿着自己的小臂一点点地往上嗅着。
任桑榆走出来,便是看到虞清溪的鼻尖轻嗅着手臂,从手肘一点点往上,最后到手腕。他喉头一滚,走过去捉了他的手腕笑道:“清溪闻不出的话,为夫来帮你闻。”说着,在他脉口狠狠嗅了一下,随后轻轻咬了一下。
虞清溪耳尖一红,立马抽回了手,垂眸下床:“嗯,我去洗漱了。”
任桑榆看着他的背影淡淡笑开,没想到他竟在正儿八经地闻味道!他的清溪不光是越来越好闻了,还变有趣了。方才那句话,他并不是逗他,是真觉得好闻。是什么缘故呢?清溪极少上妆,到甘棠之后更是没有过。而且,任桑榆可以确定,那味道并不是脂粉的气味。他摇摇头,抬步走出屋去跑圈,嘴角却是一直上扬着。
待任桑榆锻炼回来,虞清溪已换好了衣裳坐在正屋喝清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