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向来是太子那边的人,扮猪吃老虎,野心勃勃,这样急迫的动手,倒不是他的风格。还得等司马回来才能知道究竟。”慕容昕想起什么,“风霜,安北城中的收粮之事,叮嘱吴越攸务必小心,不可让皇叔知道。”
真是头疼,这么个麻烦人物怎么就赖在北营不走了呢?
而他头疼的这个人物,此刻也百无聊赖的在马车里面熏着炭炉扇扇子,慕容源的侍女一身男装打扮,跪在地上,将一颗颗冰镇过的蜜瓜喂到他嘴里。
慕容源一边懒洋洋的吃着,一手随意在她身上游弋着,隔着亵衣去玩弄那两颗红宝石。
“老四说,这个歌舞班子专门为我从南安城请过来。说是清一色的雏儿,全部都是长安最负盛名的第一花魁十三娘亲自教导出来的。一个个妖娆美丽又清水芙蓉。拈花,你说,是不是也如你这般可人疼。”
拈花顺从的往上跪一点,她是个哑女,只能用身体表达自己的语言,此刻,微微颤抖的小白兔在男人的手下变得坚~挺起来。
慕容源的声音忽地变得低沉,从喉咙里面发出低低的叹息:“用嘴喂我。”他吩咐着。
一车生春,旖旎无限。
赶车的侍卫们早已对此司空见惯,细密的雪花飘飘洒洒,已经到了冬末了啊。
驾~!一行人向着安北城疾驰而去,奔腾的马蹄在地上踏出四扬的碎雪。
仅仅和他们相隔不到百米的野径上,一马驮着两人缓缓而行。
御马的是个女子,一头长发简单的用削尖的木簪竖着,两个流光溢彩的陶瓷耳环细细敲打着白皙的脖子。
她的目光坚毅,神色平和,即使寒风猎猎,鼻尖殷红,但脊背挺直,一双笔直的长腿紧紧夹着马腹,控制着马匹的走向。
司马坐在她后面,面色几分苍白,他的目光从女子耳后的海棠花转到她沁着血丝的肩膀上。
“宁卿,你真的想好了吗?”他再一次问她,“如果在修罗暗部,只要你带着面具,不会有一个人认出你来,你可以做你任何想做的事情。”
“任何想做的事情?除了我自己?”宁卿摇头,“不,我不愿躲在一具冰冷的面具下苟且偷生。我要从头开始,用宁卿的名字和身份活下去,用宁庄臣的女儿身份为我父亲昭雪。”
“宁卿,你要明白,当你时运不济孤苦无依时,美貌就是伤身的利刃。”司马作着最后的劝说,“你费尽心思逃离了女闾,何苦还要进去趟这趟浑水。”他向来言辞简单冷漠,这般劝说已经到了极致。
宁卿一拍马脖,马儿小跑起来,司马牵动肩上的伤口,顿时一声闷哼。
“司马将军,谢谢。”宁卿侧首,留下一个淡然璀璨的笑靥,“我决心已定。”
她看向更远方那一脉绵长的山脉,数九将近,上一世,就是在春冰将破的时候,北狄的铁蹄踏入了北营,流血漂橹,尸横遍野。
司马低声道:“宁卿!”
女子扬眉一笑:“司马将军,在我们打赌的时候不就说好了吗?”他帮助她回到女闾,以宁卿的身份回去。
当日,他们在大火熄灭时回到了魏家村,在焦土一片中勉强找到栖身之所。
宁卿没有武艺功底,难以一蹴而就,而司马因为余毒未清,并不能亲身示范刀剑要领,最终最后司马选择了难度和速度最快的弓箭。
“弓箭修身养性,心镜空明。成败由心,得失随性。当你的内心足够强大,臂力足够,你便可以射中任何你想要射中的目标。”司马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