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昕面有讥色:“本王手下难道只有司马无情一个大将?”
“王爷!”宁卿还欲再说。
慕容昕却道:“宁姑娘,不要忘了你应有的本分,女闾的归属权可是在本王手中。司马无情的毒且不说现在无药可解,就是可以解,那也要看看是不是值得。”
“既然王爷还记得女闾是北营的一员,当日南撤的时候您却似乎并没有这样想!”宁卿抬头,一双眸子熠熠生辉。
“宁卿。”慕容昕警告的叫了一声,声音渐复而缓下来,“本王念及你前来归附不易,但是并不代表会对你格外容忍。”
他顿了顿:“司马无情那边自会有人照顾,以后你不要再过去了。”
剑雨眼睛瞪大,这可不是三王爷的惯常做派,难道竟要明目张胆的豪抢不成?
“如果王爷看不惯,那大可当作看不见好了。”宁卿直接忽略他的深意,毫不退让。
剑雨忍不住瞅了她一眼,女子神色坚定,毫不畏惧,一副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模样。
短暂的对峙中,慕容昕眼底的隐怒一闪而过,神色越发冷峻,连他的声音都带了几分强硬:“宁卿,求人,当有求人的样子。”
“三王爷适才不是说,没有解药可以救司马将军吗?”宁卿规矩的行了一个退出的礼仪,“既然如此,宁卿告退。”
说罢,她竟然真的转身出了军帐。
这回,连霜风都看不过去,帐中还有其他亲卫,如此不给王爷面子:“王爷,既然她不识抬举,要不……?”他眼神一冷,做了个手势。
慕容昕却是一朵笑意缓缓在唇边荡开:“有意思。”
他的手不经意的抚过自己的心口,那里面一颗心,正在突突跳着,充满了力量和说不出的勃勃生机。
就算是假戏真做,似乎也没有那么困难嘛,只要对上她的话,几乎不用多想,对白自然而然就出来了。
只是,这样的交锋,即使知道背后的缘由,仍然有淡淡的不悦。
剑雨抠了抠耳背,有些犹豫的看着喜怒不明的慕容昕。
“王爷,现在……那那个赌注还买吗?”
“买,赌注加到一千两。”慕容昕看着轻轻摆动的帷幕,目光幽深。
“没有买本王的,把名字记下来。”
宁卿出了王帐,缓步向着司马无情的寝帐走去
不够,远远不够,按照现在这样缓慢的进展,要想达到众人信服,而又要两人决裂的程度是远远不够的。
慕容昕可以等,北狄也可以等,但是安北城却是等不起的,她本就是秘密潜出,一旦被人发现密道,那整个计划将会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