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除了上朝都在她眼前晃,甚至巴不得上朝的时候也带着她。
孟棋楠知道,他是怕自己又跑了。她再三赌咒发誓:“表叔公这次就算你赶我走我也不走,我要赖着你一辈子,吃你的喝你的用你的,你与其老担心我跑,还不如担心你的钱够不够我花。”
卫昇笑她:“随便你花,朕不信你还能败光国库里的银子。”
“真的吗?”孟棋楠捧脸雀跃,“先给我买一百个英俊的侍从好不好?跟苏扶桑差不多的就成。”
卫昇的脸立马黑成了锅底,拂袖暴走。
“想都别想!”
孟棋楠跺脚:“喂你说随便我花的!表叔公你又赖皮!”
卫昇一出蓬莱殿看见值守的侍卫,忽然觉得个个都长得太过端正了,看着超、级、不、顺、眼!
“这些统统不要,给朕换顺眼的来!”
换来换去,找了批堪称歪瓜裂枣的家伙,卫昇这下觉得顺眼多了。可怜了孟棋楠看见他们,难过得饭都吃不下。
寡人要的是秀色可餐啊秀色可餐……不是见了倒胃口!
随着清明的临近,卫昇发现他的小狐狸有些焦虑,时常半夜辗转反侧,偷偷唉声叹气。
又一晚半夜,他醒来发现孟棋楠正睁大眼盯着他看,头发披散像只哀怨的女鬼,差点吓死他。
“小狐狸你怎么不睡觉?”卫昇坐起来,把她拉到怀里。
“我睡不着。”孟棋楠抱住他仔细端详,自言自语,“看起来好得很啊……应该没毛病……”
史书记载卫昇继位七年就驾崩了,时间大约在清明前后,乃是病故,除此并无详细描述。孟棋楠一直心存怀疑,猜想他是不是遭人谋害之类的,不然哪儿有说死就死的。她现在只恨自己是楚国人,对晋国了解太少。
卫昇挑挑眉:“朕有毛病?”
孟棋楠在苏扶桑身边几年也学了点皮毛,拉起他的手诊脉,有模有样的,还问道:“表叔公你最近有没有觉得不舒服?身上有地方疼吗?”
卫昇一本正经:“朕不舒服好几年了。”
孟棋楠大为紧张:“真的?!哎呀你不舒服怎么不早说!该死的山羊胡子老头,绝对是庸医、庸医!连你病了他都不知道,我要砍他脑袋!怎么办……表叔公我不要你英年早逝,呜呜……”她居然真的哭了起来。
“哭什么啊,朕像是英年早逝的样子吗?”卫昇又好气又好笑,“朕正值壮年精力充沛,少说也有三四十年好活,没那么早死。”
孟棋楠抽抽嗒嗒:“那你又说不舒服……”
“朕都三十了,搁别人儿女早就满地跑了,可朕膝下连个公主也没有,你说朕心里能舒服么?”
“呸!那也只能怪你后院的母鸡不下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