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话题是怎么转到这里,完全适应不过来!
按照隋唐女子十三四岁成亲的先例,薛朗一点儿都不想知道那位贵女的年纪——
十三四岁,开始发育没?如果还没发育,且不说心里的犯罪感,抱着的手感……平的!再翻一面,还是平的!
十三四岁,在薛朗心里是完全视为小孩子的状态,无论怎么勉强自己都无法把这样的小孩子当成娶妻对象考虑,完全过不了心理关!何况,薛朗确实也没娶妻的心思。
薛朗不想跟薛智解说自己的心理状态,只苦笑道:“显慧兄可知,我现在已经二十五岁了,你的表侄女是尚未婚配的年纪,与我相差过大了吧?”
薛智不以为然:“男子与女子不同,幼阳正值壮年,未来前途可期,自是可娶好女。”
果然,不管古今,男人只看事业不看年龄。
薛朗拱手道:“多谢显慧兄抬爱,贵女虽好,可我无心娶妻,只能辜负显慧兄美意了。再说,弘农杨氏,偌大的名声,连我这种刚从异国归来的人都知道,岂是我这样的孤苦伶仃之人能匹配得上的!”
“幼阳能不能匹配上,自然有人担保,愚兄只是做个现成媒人。也不怕对幼阳说实话,以弘农杨氏的郡望,正支嫡女幼阳自然是娶不到的,我那表兄是杨家的旁支,爱女却是他之嫡女。”
薛智又是那种神秘兮兮的样子。薛朗纳闷了,干脆地问:“显慧兄一再提及,那为我保媒之人究竟是何人?”
“现在不可说,来日幼阳自然就会知道。”
还是那副欠抽的神秘样儿。
既然他要装神秘,薛朗也不再问了,只干脆的拒绝:“如此,就请显慧兄转达我的谢意了,我实在无心娶妻,好意只能辜负了。”
薛智讶然:“好女难求,幼阳为何拒绝?”
薛朗道:“我目前没有娶妻的心思,只这一点,就足够我拒绝显慧兄的好意了。”
薛智张张嘴,看薛朗拒意坚决,想了想,道:“幼阳就不为香火考虑吗?你之一支可就只余你一人了,你不娶亲,就无法延续香烟,何以告慰泉下先人?”
薛朗仰头望了一眼上方,微笑道:“我的先人只要我开心的活着就够了。何况,我也不是说不结婚,只是,这个问题我目前没有考虑,或许过几年我会考虑吧。”
劝说了好一会儿,薛朗就是不允,薛智虽然对薛朗的选择不解,却也无可奈何,只得作罢。
薛智又在听风院盘桓了半个多时辰,跟薛朗聊了许多所谓异国的风情——
说一个谎话,就要无数个谎话来圆。自己挖的坑,跪着也要填完!薛朗只得打起精神,结合现代的见闻,用心的编故事应付他。
茶汤都喝了薛朗三盏,薛智才起身告辞。薛朗把人送到门口,看着薛智登上马车,临走前,薛智转身神秘的笑道:“幼阳,来日你佳期到时,莫要忘了愚兄才是。”
薛朗满脸茫然,佳期,什么佳期?正要开口问,薛智已神秘的笑笑,钻进马车里,告辞走人了。
薛朗望着马车远去,在门口默默站了好一会儿,直接问跟在他身边送客的长俭和万福:“刚才来的那位薛长史,有没有礼单送来?”
“回郎君,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