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侍郎喝了一杯,抽了一根筹片,望着薛朗笑,薛朗被笑得一脸莫名。席纠接过王侍郎抽出的筹片,念道:“择其善者而从之,大器四十分!”
众人齐刷刷的望着薛朗。辛都知笑道:“在座酒量最佳者,请饮四杯!”
薛朗看看左右,默默地端起酒杯,连干四杯。众人毫不犹豫的竖起大拇指:“好酒量!”
薛朗笑眯眯的拱手:“过奖,过奖!”
“请薛郡公抽筹!”
薛朗笑着抽了一片,辛都知一看,乐了:“学而不及,犹恐失也,自饮七分。薛郡公,请再饮!”
众人哄堂大笑!
卧槽!
薛朗刚拿起筷子欲吃口菜垫垫的手只得又放回去,端起刚添满的酒,喝了一半多。裴矩调侃道:“幼阳啊,你莫不是舍不得美酒乎?”
薛朗无辜的眨眨眼:“裴公,我冤枉啊!手气霉起来,那也无法可解啊!”
众人再次大笑。待仆人把筹片端来的时候,薛朗立即叫道:“等等,给我上个手巾抆抆手再抽!”
不拘男女,席上众人都是笑声连连,薛朗居然还真的抆抆手,抆完了才就着仆人端上来的酒筹,满脸郑重与严肃的抽出一片,递给席纠辛都知。
辛都知一看,笑得眼睛都弯了:“出门如见大宾,主人自饮五分!”
众人齐齐望向薛朗。薛朗满脸不敢置信的指着自己:“又是我?”
裴矩笑着裁定:“然也!看来薛府的酒,今日我等是喝不上矣!”
薛朗都无语了,默默端起酒杯喝了半杯,完了满脸严肃的道:“裴公,来,我们握个手,裴公一次都没抽中,请把你的好运气传我一点!”
裴矩哈哈大笑,还真伸手与薛朗握了一下。握完手,薛朗才重新抽筹片,眼巴巴的递给辛都知,辛都知看他的样子,不禁抿唇一笑,接过看了一眼,大声念道:“君子不重则不威,高官处十分!”
这句薛朗听懂了,直接望向裴矩,在座官位最高便是他。裴矩爽快的端起酒杯,道:“早知如此,不该与幼阳握手才对!”
薛朗笑道:“我这不是怕裴公你说我小气,不让您喝够么?”
裴矩仰头大笑:“此话有理!”
爽快的喝了一杯,抽了一根筹片,递给辛都知。辛都知接过:“后生可畏也,年少者饮七分!大家快报年龄,谁最年少?”
报了一通年龄,却是陪坐在章安之身旁的都知,娇笑一声,端起酒杯喝了大半杯。
薛朗笑眯眯的看着,也没心思去追究他连中三次究竟是辛都知搞的鬼还是他手气真那么臭,刚跟裴矩握了手结果裴矩就抽中这么巧的事情是真是假,只觉得赵郡王推荐的没错,这位辛都知果然不是浪得虚名,请对了!
唐人饮宴通常可以通宵达旦,不过,明天要上班,自然不可能到那个时候,连天都没黑,在座的除了薛朗以及刻意控制了饮酒量的都知,都醉了!
命人把人扶去客房,都知们跟着去伺候侍奉,薛府是坚决不提供家妓的。不过,薛朗看大家烂醉如泥的样子,应该也没那个能力了。
命厨房把剩下的包子温上,熬了一锅小米粥,告知陪着侍奉的都知们,如果晚上这些宾客酒醒,可使人叫吃食。
完了,对等候在一旁的辛都知道:“今日多谢辛都知,天还未黑,我让人送你回去可好?”
辛都知恭顺的道:“有劳郡公,奴家多谢郡公。”
薛朗让人在说好的酬劳上多送了她一匹绢,使人把她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