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1 / 2)

“要怎么做?”

“什么?”

“我要怎么做,你才肯回来?”云起唇边噙着一点若有似无的微笑,说:“我知道你喜欢我,以前是我对你不好,但现在我已经知道错了。我也……喜欢你,既然如此,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

听见他说喜欢,楚阳娿心猛地跳了一下。不过她还是摇摇头,轻笑道:“什么样的喜欢,都不会永远不变的。我不知道你当初跟我成亲是为了什么,但是那已经过去了。云起,我已经要跟裴家定亲了。”

“哈!你说你的喜欢,也会变?”男人突然笑起来,不过楚阳娿明显感到,他笑,是因为他生气了。“昨天喜欢这个,明天又喜欢那么?你可真是善变。”

他生气,楚阳娿也不高兴了。男人就是这样,他们就是认为女人要围着他们转才是对的。

所以在云起渗人的目光中,她咬了咬牙,说:“那有如何,难道为了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就要搭上一辈子吗?谁规定的!”

“可是我改了。”

“可是你晚了!”

云起终于没有再说话。

他静静地看着楚阳娿,很长时间。

就在楚阳娿想要扔下他自己从厨房出去,才听他说道:“对不起,我刚才不该跟你生气,是我不对,官官你不要跟我生气。”

楚阳娿被他突如其来的示弱弄得无言以对。

这个时候男人又说:“我从来没有试着跟喜欢的人相处,现在才开始学,你要原谅我一点。现在你生我的气也没有关系,我等你消气。现在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准备我们的婚礼,虽然是复婚,但是这次我决定还是办的风风光光……”

“你在胡说什么?“楚阳娿就疯了:“我说过了,我跟你不可能了,我已经要跟裴家定亲了,难道你听不懂我的话?”

“跟裴家定亲?那是不可能的,官官,你怎么这么天真,你真的以为,有人敢娶我云起的妻子?”

“你……”

“再见官儿,我不能继续跟你说话了,我怕我又说什么让你生气的话,所以我先走了。”男人用指背碰了碰她的脸颊,真的转身离开了。

自己说了半天,结果被人当成耳旁风,这种感觉实在难受,楚阳娿气得把胡萝卜剁得砰砰响。

楚阳娿因为云起一点都不尊重自己而生气。另一边,云起也不遑多让。

在楚阳娿面前,他还是那副温柔样子,甚至还会低头示弱,但一从厨房出来,就立刻沉了脸。

“裴家?哼,我倒要看看她会不会嫁给一个死人。”

裴炆,一个四品文官的二公子,没有家族庇佑,自己能力平凡,想要让他无声无息地死掉,对云起来说,是一件再容易不过的事情。

云起甚至打算好了,让裴炆连京城都回不了。

不过在他发难之前,雪雁又送来了新的消息。

裴家跟楚家结亲,并不是看上去那么单纯,裴炆身后,另有其人。

“楚天阳?你确定?”云起皱眉,他对安国府的事情知道的很清楚,甚至连楚天阳当初为什么离开家都猜得八九不离十。

只是他没有想到,那个人从来没有死过心,现在居然又回来了。

雪雁说道:“要不是发觉那位楚佩阳形迹可疑,我们也没有想到会是楚天阳回来了。不过现在他已经不是楚天阳了。他换名改性,成了裴炆的哥哥裴硕。”

裴硕是裴家大公子的名字,但裴家长子不过五岁就夭亡了。裴家夫妇心痛儿子早亡,一直不愿他被人遗忘,不仅仅剩的儿子一直被称为二公子,就是搬来京城,也准备着大公子的居所宅院。不过现如今,裴硕的身份被楚天阳站领。

“阳回京时,楚家基本上所有的嫡女都已经出嫁了。只有夫人跟您闹和离,所以他一开始,就是朝着夫人来的。楚天阳此人心狠手辣,他必然不会留裴炆活太久,如果属下猜测的没有错,只要裴家跟楚家真是订婚,不久之后,裴炆便会病亡,那时裴家必然会提出让长子代娶。当然,以楚域的性格,绝对会让女儿那样出嫁,因此属下猜测,楚天阳必定留有后手,让楚域不得不嫁女儿,甚至让她根本无暇顾及夫人的亲事。”

这个消息果然出人预料。

云起修长的手指轻敲着桌面,沉吟半晌,道:“既然是一颗必死的棋子,那就不用我来动手了。”

“您的意思是?”

“楚天阳聪明绝顶,心思却只在楚家女儿身上。不过可惜,他不该打我的人的主意。”男人轻笑道:“不过现在官官铁了心要跟裴家定亲,不如就让她去吧。小孩子任性,要吃吃苦头才懂事。我们不但不能阻挠,还要帮他们尽早把亲事定下来。”

“是,属下这就去办。”

“这件事就让藏风去做吧,你的任务,是保护她的安全。苦头是要吃,但不能吃过头。”

“是,属下明白。”

云起悄悄地来,又默默地走了。

他离开时说的那些话,让楚阳娿以为他会忍不住做些什么,然而直到他们离开庆元县,也没有发生任何事。连父亲,也没有再跟她说什么。

反而是清雨比较奇怪,她说:“姑娘,我实在不知道您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

“当然是姑爷呀。人都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姑爷以前冷落了姑娘,但现在他已经变了,姑娘为何不原谅他呢?”

“这不是原谅不原谅的问题。”楚阳娿笑笑:“再说,好马还不吃回头草呢,我要是转头又回了云家,不晓得要怎么被人笑话呢。”

“姑娘这想法不对。”清雨说:“好马虽然不吃回头草,可那马呀,它是得天天吃草的,姑娘却不能天天嫁人。嫁来嫁去,也只能加一个。就好比一生只能吃一棵草的马,既然只能吃一颗,那吃到的是好草才重要。回不回头,倒不重要了。”

楚阳娿诧异:“照你说来,云起是一颗顶好的草了?”

“算不得顶好吧,但总要比裴炆那颗新草要好得多。首先他本事不及云将军,云将军几年前就开始征战沙场,又是云家既定族长,哪里是一个低门小户的裴家二公子能够比的?再看模样,裴公子虽也是青年才俊,可与云将军比起来,真真就是蹄前野草,碰上芝兰玉树,根本无法相提并论了。”

楚阳娿听完轻笑:“你说的的确有理,不过芝兰玉树再好,也只能远观不可亵玩,还是草好,郁郁葱葱,就是一片草原。”

“姑娘看来心意已决了。”

“婚姻大事,哪能出尔反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