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吧,按照你刚才说的,就算莲花村和刘聪之墓真的有关系,可他们当时定都的是平阳,不应该埋到宝山市来吧?这可相隔四五百公里呢!”我道。
“没错,尧都平阳,说的就是今天的山西临汾。和我们现在住的宝山市的确还相隔四五百公里,按过去的交通来说,不可能葬那么远。”我妈道:“其实根据历史记载,刘聪死后是被儿子刘粲安葬在了宣光陵,可刘粲继位后没做多久皇帝就被靳准杀了。根据记载,靳准当时还挖了刘渊和刘聪的陵墓,斩断了刘聪的尸身,并焚毁了刘氏宗庙。也就是说,所谓的宣光陵早就不存在了,我现在就好奇这事。”我妈说了那么多,终于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你的意思是刘聪之墓其实早就不存在了?”我一头雾水。
“嗯,可以这么说。”我妈说道。
“这首诗该不会只是恶作剧吧?”我有些怀疑地道。
“老徐那么看重这首诗,并且不惜以全部家产来贿赂你,看起来又不像。所以我觉得这首古诗应该没那么简单。”我妈说道:“而且根据这首诗来看,如果这个墓真的存在,明年就会重见天日。”
“明年?为什么 是明年?”我道。
“最后四句的末尾说的就是乙未年现,明年正好是乙未年,而且还是乙未年的羊年,正好对应了那句‘三冬季月景羊年’,这是只有六十年才会出现一次的。并且那句‘三冬季月景羊年’本来应该出自唐代的上官婉儿的一首诗里,诗的原文应该是‘三冬季月景龙年’,你那首古诗的八句里面唯独这一句把‘龙’改成了“羊”,这明显是在指乙未年的羊年。
而乙未年六十年一轮,每个乙未年必定是羊年,这不用多说内行人都明白。但羊年未必就是乙未年,所以,这里面必定暗有所指。”
“妈,你先等我好好想想……”我突然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只是脑袋有点乱,又有些捕捉不到。
我开始从头到尾地把整件事情慢慢在脑海里过一遍,我选择了倒推的方式去捋这件事情。
首先,这首古诗是老徐给我的,而我认识老徐是因为查婴儿砂锅粥的事情,婴儿砂锅粥又是秦轩搞出来的,根据秦轩所说,秦政把他派来打入徐家内部,明显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的,甚至很可能就是冲着那首古诗来的。
当我一想到这里的时候,
我一下就想到了秦政千方百计地想要郭家院子,难道这事也与这首古诗有关联?可是他费尽心机的想见我爸又是怎么回事?
他应该不会做了那么多事情就是为了这个所谓的刘聪之墓吧?
我甩了甩头,感觉这个想法有些太扯淡了,连我自己都觉得有些荒唐。
之后我和我妈又聊了一会儿就挂断了电话。我们母子俩后面谈的一些事情也都是针对那个刘聪之墓而谈的,我妈说她会去找认识的一些专门研究历史的教授问问,看这事又没有可能是真的?
尽管我现在对这件事情并不是很在意,不过只要牵扯到秦政的事,我都还是很感兴趣的,因此我就没拦着我妈。
挂掉电话还没多久,我突然接到了赵晓天的电话。
赵晓天说叫我去接他,说他要出院了。
我问为什么这么快就出院了,他说孟洁已经走了,一个人呆在医院没意思。
我问他孟洁去哪里了,他说去监狱看刘志强去了。
我估计这几天赵晓天还是没摆平孟洁,否则孟洁应该会带赵晓天一起去。
既然他想出院,我当然要去接他。
于是我赶紧开车朝医院赶,到了医院之后,我最先问的一句就是:“赵哥,不打算和孟姐浪迹天涯了?”
“浪迹个屁,那娘们儿死心眼儿,明明爱我爱得死去活来的,就是不承认!”赵晓天甩了甩头。虽然他现在头发已经长长很多了,不过还是甩不开,但甩头的动作却一天也没落下。
我不用想都知道,孟洁一定是放不下孟小洁,估计想让她接受赵晓天,还得有一段路要走。
“算了,你长得这么帅,还怕找不到老婆咋滴?”我安慰道。因为我明显感觉到赵晓天的情绪有些不太好,这次看来是真的动真感情了。以前她说暗恋李静,我还觉得有点假,这次他对孟洁明显有些不一样。
“就是,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赵晓天甩了甩头:“走,今晚请哥去搞个四飞,让我消消气……”
“就你现在这身子骨,你受得了吗?”我鄙夷道。庄岁斤弟。
“切,你去宝山打听一下,我那些哥们儿都知道我有个绰号叫一夜九次郎。”
“赵哥,你这应该是肾亏吧?”我弱弱地道。
“亏你妹……”赵晓天抽了我后脑勺一巴掌:“做男人的诀窍不是持久力多久的问题,而是要把握好什么时候射的问题。什么时候射,怎么射,这可都是技术活,你这老处男不懂,这个话题我不想和你探讨,你还不够级别……等寒寒什么时候把你破处了你再来请教我。”
我一脸瀑布汗。
耍嘴皮子他至少甩我几条街,我又哪儿敢和他较劲。
我赶紧屁颠屁颠地扛着他和孟洁留下的一包杂物跟着他走出病房,就在我们刚走到医院门口准备上车的时候,我却看见一个人正在停车场的一棵小树下朝我们这边张望,样子有些鬼鬼祟祟的,瘦得只剩下皮包骨了,一看见就不像是好人,很像是吸毒的。
我和赵晓天商量了一下,又转身朝医院走去,然后我们在医院里面分头行动,从两头包抄,很快就从医院后面转到了这人两侧。
那人一看见我们从两头出现,自己没路跑了,便想翻墙逃走,赵晓天虽然身体还没好利索,可速度快的惊人,两个箭步就到了那人跟前,一把就将他从墙上拉着一条腿拖了下来。
那人“嘭”地一声摔在地上,摔了一个狗吃屎,满嘴都是泥巴。
赵晓天一只脚踩在他胸口上,一脸鄙夷地问道:“老实点,谁派来的快点说,老子今天心情本来就很不爽,别逼我下毒手!”
“我说,我说,是一个姓严的女人叫我来找你的……”那人的声音都已经透出了哭腔。
“姓严的女人?”赵晓天眉头紧皱。
“是严秀儿吗?”我马上就想起了那个自从徐记粥铺着火后就失踪的律师。
“我也不知道,她只说叫我来找你,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她叫你找我干嘛?”我问。
“叫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我问。
“我也说不上来,不过我知道路。”
“还愣着干什么,带路啊!”赵晓天提起脚踹了那人一脚:“你特么是来带路的你早说啊,还好老子刚才那一脚只用一成功力,不然你的小命早就没了。一看见你这贼眉鼠眼的样子,老子就想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