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数十名铁卫骑着战马拥着一辆马车出了北城门。守门的袁绍军见是征北军的车马,所以就没有查验。
出城数里,便看见鲁肃正带着大队人马在官道旁等候着。
“大人,幸不辱命!”姜泰一脸兴奋地朝鲁肃抱拳道。
鲁肃来到马车前,掀开车帘,只见华佗正一脸茫然地坐在车内。他到现在还没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华先生,请下车,时间很紧,咱们必须乘马回去!”鲁肃客气地说道,但语气之中却透着不容反驳的味道。
将华佗请下车,然后请华佗跨上战马,随后五百多铁卫便拥着华佗和鲁肃往北边急驰而去。
“这位大人,可否告诉老朽,你们的主公是谁啊?”华佗顶着扑面的劲风,眯着眼睛,转头看向鲁肃,好奇地问道。
鲁肃一笑,然后大声道:“征北大将军陈楚。”
华佗闻言一震,然后喃喃自语道:“征北大将军啊!?那可是个大英雄啊!”
洛阳。
许攸等了好半天都没见华佗被送来。于是又派出一个随从去催,片刻后,这个随从就一脸惊慌地跑了回来。
“大人,不好了,华佗被人劫走了!”随从跪在地上急声道。
“什么!?”许攸大吃一惊,他怎么也没想到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华佗被人劫了不要紧,他不是什么打紧的人物,自己在主公面前随便就能敷衍过去,但是,这华佗不在了,谁来治崔氏的病啊!?
就在许攸焦躁之时,一个百姓突然来到在院子外,吵着要见许攸大人。
许攸本来就很烦躁,这时又有不识相的人在外面吵闹,许攸顿时火上心头。
“去,把那个人带上来!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
随从领命,立刻跑出了院子,片刻后,随从便揪着一个百姓进来了。
“你是什么人?为何在此大呼小叫?”许攸一脸冷厉地喝问道。看情形,只要对方一个回答不对,他便要狠狠地修理对方一顿。
那百姓跪在许攸面前,显然已经被吓到了,连忙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和一个密封的小陶罐,双手捧着,高举过顶,声音颤抖着说道:“一位大人叫小的将这些东西交给许攸许大人。”
许攸顿感诧异,接过信和小陶罐,看了一眼,然后对那百姓道:“你可以走了。”语气很不好。
那百姓站起来犹豫了一下,似乎想要说什么,但终究没有说出口,慌慌张张地跑出了院子。其实,叫他送信来的那个人曾对他说,将物品送到后,可以问许攸要赏钱,他刚才之所以犹豫,就是在犹豫是否应该向许攸要赏钱,但始终他都没敢开口。
许攸看了一眼小陶罐,什么标签也没有,不知里面装的是何物。随即摊开信件一看,只有一句话:“陶罐之药,专为救崔氏之疾。”
许攸不禁皱起眉头,此事透着诡异,让他深感疑惑。这信笺上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说陶罐中装着能救崔氏的药,但这是不是真的呢?
许攸掂了掂陶罐,心中犹豫难决。最后,许攸在心中对自己道:“不管了!如果是解药自然最好,但若是毒药,也好让崔氏早点摆脱痛苦!”
一念至此,许攸便拿着陶罐大步走进房间。
将一罐药给崔氏灌下,只片刻时间,崔氏的脸上便有变化了。令许攸惊喜的是,崔氏脸上的青肿斑块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不到半个时辰,崔氏的脸颊便恢复如初了,就仿佛从来没有斑块出现在她的脸颊上似的。
这时,崔氏才慢慢醒过来。一睁眼便看见许攸正站在绣榻之前,心中不禁一惊,连忙要起身给许攸见礼,但到此刻,她才发现,自己竟然使不出一点力气。
“大人,妾身不知为何竟使不出半点力气!失礼之处,还请大人见谅!”崔氏惊慌地说道。
令崔氏心中稍安的是,许攸并没有露出不满的神情,而是和颜悦色地说道;“不打紧,你好好休息,待会儿我会派两个丫鬟来服侍你。”
安抚了崔氏之后,许攸就离开了。
在回去的路上,许攸不禁从头到尾地思忖着整件事的经过,越想越觉的今天发生的事非常蹊跷,许攸强烈地感到华佗被劫这件事极有可能同崔氏中毒这件事似乎存在着某种联系。突然,许攸想到前日鲁肃曾宴请自己,在席上,自己和鲁肃说了许多关于华佗的事情,现在想来,当时鲁肃似乎是在套自己的话,难道今日发生的事竟然同鲁肃有关?!可是,这没有道理啊!鲁肃为何要绞尽脑汁将华佗弄到手?
许攸紧皱眉头,想了半天仍然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知不觉间,马车行到了大将军府。许攸一从马车上下来,一个小校便迎了上来,双手呈上一封信笺说道:“许大人,不久前有人送来一封信笺,说是征北军主簿鲁肃给大人的。”
“哦?”许攸接过信笺,摊开看了起来。片刻后,许攸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神情,嘴里还喃喃道:“鲁肃啊鲁肃,看你平时一副敦厚模样,却想不到其实如此奸诈!”
在大将军府中打了个转,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处理,于是许攸就乘马车回自己的府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