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焉军终于崩溃了,之前那悍不畏死血战争锋地无俦气势消失得无影无踪,将士们神情惊恐地奔下城墙,再也不愿意回头。严颜在城门楼上孤军奋战,在黑衣黑甲的秦军浪潮之中,在尸山血海之中,显得那么的悲壮。
两名秦军士兵呐喊着朝严颜冲去,严颜怒吼一声,挥刀斩杀左面一名,随即大刀朝另一名秦军士兵直挺而去。血光一现,大刀猛地穿过了那名士兵的身体。士兵双目一凝,流露出一个悍狠的笑意,双手死死地握住插入胸膛的刀柄。严颜猛地向后一拔,竟然没能将大刀拔出来,大刀彷佛插入了石头中一般,不禁心头一惊,就在这时,十几名秦军士兵涌上来,十几柄鲜血淋漓的横刀一起夹在严颜的脖子上。严颜又看了一眼眼前那个死死握住自己大刀的不知名的士兵一眼,叹了口气,感慨万千。
这一场白马关攻守大战持续了不到两天时间,但却进行地异常惨烈,两万刘焉军精锐表现出的战斗意志让人敬佩,然而却最终被第一军团的百战军威压倒。在这场战斗中,两万刘焉军基本上被全歼,其中被一万人阵亡,而秦军第一军团也付出了伤亡一万人的代价。
吕布提着方天画戟,跨坐在赤兔马上,缓缓走在白马关那唯一的街道上,一脸傲然的神情,数万秦军将士跟在其后,发出整齐的脚步声,竟然没有一点得胜之师的骄横,冷静就如同深山中的深潭一般。
“立刻给陛下发飞鸽传书,就说我吕布已经攻下白马关了!”吕布一脸傲色地对身边的传令官吩咐道。传令官应诺一声,便准备发出飞鸽传书,就在这时,只见一只雪白的信鸽从北面飞来,落在传令官身旁马背的香囊上。传令官连忙解下信鸽上的飞鸽传书,呈给吕布。
吕布接过传书,一边拆开一边喃喃道:“陛下怎么这个时候发来飞鸽传书?”看过传书后,吕布很是感慨的说道:“陛下到底是陛下啊!”“将军,陛下在传书中说什么?”吕布的副将曾刚不禁问道。吕布道:“陛下已于两个时辰前攻下了白水关!”曾刚登时一喜,道:“如此以来,川中已经是囊中之物了!”吕布点了点头,下令道:“留下五千人防守白马关,大军立刻向益州继续开进!”“是!”
第一军团马不停蹄地出白马关西进,兵锋直指白马关以西数十里的临江县。仅有不到千人薄弱残兵的白马县未做任何抵抗开城投降。
吕布率领第一军团继续西进,在短短两天的时间内连下十几座县城,兵临巴郡城下。此时,巴郡城中只有三千老弱残兵,然而太守法正却并不打算开城投降。
吕布向巴郡派去劝降使者,不久之后使者回来了,然而吕布看见的却是缺了一只耳朵的使者。吕布勃然大怒,当即下令全军猛攻。
大秦第一军团如山崩海啸猛攻巴郡,巴郡军民在法正的率领下拼死抵抗,其英勇惨烈之处不输任何精锐之师,然而数千老弱残兵和数千刚刚拿起武器的百姓怎敌得过大秦第一军团,当天,巴郡城便被攻破了。
吕布进入巴郡的第一件事便是找到法正。吕布一把揪住法正的衣襟,法正在吕布的手中就如同一只任人宰割的小鸡一般。“法正小儿,你真是不知好歹!”吕布杀气腾腾地吼道。
法正瞥了吕布一眼,傲然道:“我乃大汉臣子,绝不背汉求荣!!”一脸正色,视死如归。
吕布登时气不打一处来,很想现在就拧断面前这个桀骜不驯家伙的脖子,不过随即又冷静了下来,冷声道:“把他给我带下去!”
“将军,巴郡粮仓中的粮食都被法正分发给了城中的百姓!”副将曾刚过来禀报道。
吕布咬牙切齿地怒声道:“这个混蛋!!”随即下令道:“留五千步卒镇守巴郡,主力修整一晚,明日一早挺进益州!”“是!”曾刚抱拳应诺。
“等等,陛下现在到哪了?”
“回将军,陛下日前攻下巴西县,现在应该已经抵达西充县了!”
吕布点了点头,吩咐道:“你下去吧!”“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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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州城外,蛮军大营。
“夫人,秦军已经分别从北面和东面攻入川中!”孟获皱眉道。此刻在孟获身旁的除了祝融夫人外还有数员孟获麾下主要的将领,其中两人分别是孟获的弟弟孟优和大将孟荼那。
孟优毫不在意地说道:“汉人的军队,也已经见识过了!除了甲仗比我们好以外,没有一样比得上我们蛮军!”帐下众将俱都点头附和,孟获也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不过祝融夫人却皱眉道:“天下传言秦军悍勇务必勇不可挡,想来这传言也并非谣传,否则那秦军又岂能占据中军大半土地!”
孟获觉得祝融夫人说的很有道理,不由得点了点头,随即堆起笑容,一脸阿谀地冲祝融夫人道:“夫人所言极是!”祝融夫人看都没看孟获一眼。孟获不由得感到有些气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