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盖疾步来到牛渚治所的厢房中,此刻,身负重伤的周泰正躺在床榻之上,依旧昏迷。黄盖看了一眼床榻上的周泰,一脸着紧地问一旁正在准备汤药的郎中:“先生,周将军的情况如何?”
郎中摇头叹息一声,朝黄盖抱拳道:“老将军,老朽无能!”
黄盖双眉一缩,急声问道:“先生的意思是,周将军已经不治?”
郎中连忙摇了摇头,回禀道:“周将军伤势虽重,但并不是不能治!只是城中缺乏几味最重要的药材,因此~~”
黄盖看了一眼昏睡的周泰,有些无可奈何地对郎中道:“先生尽力而为吧!”“是!”郎中抱拳应诺。
当天傍晚前,秦军主力二十万大军近抵牛渚城下,下寨。牛渚城全城军民听着耳边隆隆的脚步声,不由的感到一种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压力。
当天晚上,牛渚城全城军民在一种极为压迫的氛围中度过了一个无眠之夜。
第二天一早,秦军便对牛渚城展开强攻。战事进行的相当激烈!秦军数次攻上城头,然而又数次被孙坚军给逼了下来。到这一天的战斗落下帷幕时,城墙上下已经堆满了双方将士的尸体,硝烟和血腥味混杂在一起充斥在空气中,让人窒息。
“我军损失情况如何?”浑身上下血色斑驳的黄盖看着眼前的尸山血海问道。副将神色凝重地回禀道:“秦军的攻势猛烈异常!我军损失了一万余人,而秦军的损失应该不少于我军!”
黄盖眉头一皱,有些愤怒又有些难以置信地沉声道:“我军防守,秦军进攻,双方的战损比竟然相当!?”
副将叹了一口气,意味深长的道:“将军,攻打我们的可不是普通的军队,而是秦军的精锐军团啊!”
与此同时,张飞正在大帐中向麾下众将下达命令,“~~~,你们都听清楚了吗?”
“明白了!”众部将抱拳应诺。
在随后的两天时间里,秦军的攻势一浪高过一浪,虽然给防守牛渚的黄盖所部造成了相当大的伤亡,然而却始终未能实现突破。虽然如此,不过牛渚被攻破只是迟早的事了。
第三天晚上,一种神秘的武器被缓缓地推进牛渚城外的秦军营寨。这种武器体积比投石车还要小不少,不过却比投石车要沉重得多,每一个被放在一个特制的大平板车上,由四匹马拖拽,却依旧行动缓慢,那些拖车的马显得非常吃力的模样。
第二天一早,在轰鸣的战鼓声中,秦军再一次在牛渚城外列开战阵。黄盖所部将士虽然显得非常疲惫,不过士气却依旧很高昂的样子,他们正严阵以待。
随即,黄盖所部的将士都不由得愣了一愣,只见十几个他们之前从没见过的物体出现在秦军军阵的前方。这些东西便是昨晚才运到的秘密武器,其实就是大炮,是那种同战船上使用的相同的较小的大炮,黄盖所部虽然已经吃过它的亏了,不过当时的大炮都装在船舱中,黄盖所部将士都没能看清楚究竟。
“那是什么?”黄盖一脸诧异地问道。身旁的部将全都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黄盖本能地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当即下令全军将士加强戒备。
黄盖看见那十几个黑乎乎的圆筒似的物体在面前一字排开,而两翼位置的近万名匈奴骑兵则在缓缓向前行进,显得有些躁动的样子。黄盖眉头一皱,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然而却始终无法把握究竟。就在这时,黄盖看见那十几个‘大铁桶’旁的士兵用火把把‘铁桶’上的什么东西给点燃了。黄盖不明所以,怔怔地看着。
突然,熟悉的巨响轰然响起,同时十几条熟悉的火龙猛地窜出。黄盖面色一变,惊声道:“是‘火龙’!”话音还未落,只感到一阵劲风刮过,耳边只听见尖锐至极的呼啸声。紧接着,一阵大响响起,他的周围一片狼借,十几名士兵被掀翻在地,城门楼竟然塌了一大半。
黄盖回过神来,突然神色一变,“不好!”当即命令城门校尉加强城门处的防御,又命令预备队全部在城中整队准备投入战斗。这命令刚刚被下达下去,火炮的轰鸣声再一次大响起来,城墙上的众将士条件反射似的朝地上一趴。然而这一次火炮的攻击目标并不是城门楼上,而是~~
一阵木屑冲天而起,原本很坚固的城门竟然化为了乌有。随即秦军的战鼓声轰然大响起来,早就等的不耐烦的两万匈奴骑兵猛发一声喊,呼啸着朝城门冲去。
黄盖眉头一缩,将城墙上的防务丢给副将,当即率领亲兵队奔下城墙。
匈奴骑兵从被炸开的城门处蜂拥而入,一鼓作气将还没回过神来的近千名黄盖军杀退。然而随即便与匆忙赶来的黄盖正面相遇了。
双方在狭窄的街巷中展开大战。黄盖一方由于是步兵,在这种地方作战较占便宜,而黄盖的骁勇则激励着麾下的将士,因此一时间跟匈奴骑兵在街道中形成了拉锯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