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拉文长一把!”看着黑暗中的人影手脚并用的往上攀爬,刘佚出言指示说。
走舸上的其余士卒一齐用力,七手八脚的将浑身水唧唧的魏延拉了上来。
刘佚递上一壶烧刀子,关切的向浑身打颤的魏延说,“来!文长先喝口烈酒缓一缓!”
“咕咚!”
魏延接过刘佚递来的酒壶,仰头就喝了半壶,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滑进了胃中,从食道到胃中燃起了一片火海。
“痛快!”魏延打了个酒嗝,浑身舒畅了很多,小麦色的枣色脸颊镀上了一层潮红。
刘佚又递给他一条干的毛巾,顺便询问,“文长,水寨那边防卫怎么样?”
“狗屎!”魏延一边抆拭着脸上的水珠,一边不屑的说,“简直就是形同虚设,你从远处看像模像样的,其实各处警戒塔上根本就无人,各处要害均无人守把,水寨除了定期巡逻的守备队以外,其余均睡觉的睡觉,溜岗的溜岗。主公只需一个突袭,战船抵近水寨必可一战而下。”
“辛苦了!”刘佚使劲的拍了拍魏延的肩膀,“旱寨那边情况如何?”
“那边情况稍微复杂一点……”魏延接着说,“水寨的人马都聚在旱寨睡大觉,吃喝玩乐,人员比较多。不过,末将觉得只要主公快速占据了水寨,大军再一鼓作气,旱寨的人马再多也只是多增加一些人头而已。”
“不错,”刘佚点了点头,望向魏延的眼神中充满了赞赏之情。
魏延不同于其他猛将的地方,就是他善于思考,在接受一个任务的时候,看待一件问题的时候,他会有自己的观点,不像其余武将只是单纯的服从。
史上诸葛亮宁愿用马谡那个书呆子也不想听魏延的观点,北伐的时候更是屡次否决魏延的提议。
魏延不只是一个将才,他还是一个帅才。
魏延此刻得出的观点跟刘佚与吕蒙讨论得出的观点几乎相同。
“吾与子明也是这么打算的。”刘佚好言抚慰,“文长,你先歇息吧,下面的战斗交给我们了。”
“主公!”魏延一抱拳大声说道,“突袭敌军水寨,某愿为先锋!”
“这……”刘佚望了望一身湿漉漉的魏延,有点心疼的说,“文长,身体要紧啊,你这样会生病的。”
“非也!”魏延举起酒壶套着嘴巴,咕咚咕咚的喉结连滚,将酒壶空了了精光,红着眼睛说,“末将身体末将自己心底清楚。纵横江面数载,什么样的风浪没有见过。况且,里面的情况末将最为清楚。”
抱了抱拳,魏延大声请战说,“愿乞八百精兵,末将发誓不到半个时辰之内必为主公拿整个水寨。”声音铿锵有力。
刘佚单手向他一指,只说出两个字,“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