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屋外的人打发走,清弄回看了一眼,她秀眉微挑,倒是说不出的促狭与明了。
屋内
张易安踉踉跄跄的把苏瑾欢弄到了床上,哪知这边还未来得及松手,他后颈处突然就挂上了一双手臂,张易安的身子本就未稳,这下一来,连带着他直接朝前一扑,瞬间便倒在了一片柔软之上。
这是张易安第三次倒在了苏瑾欢的床上,而与前两次不同的是,这一次,他从被压的那个,变成了压人的那个。
苏瑾欢喝酒容易上头,哪怕是小啜一口脸上很快也会泛起不自然的颜色,她想让张易安对她生出别样的心思,但又不想让人知道是她先有的想法,还得维系自己公主的一些庄重,这么一来,要是没什么契机,她还真不好出手。
她这边正愁没有法子的时候,机会,还就真的来了。
胸前被重重的撞了一下,本就没有喝醉的苏瑾欢险些便叫出了声。
脸下是软软的一团,略微有些起伏,心跳声从耳侧渐渐传到了自己耳中。自己倒在了公主身上,张易安吓了一跳,然而下一刻,待看清自己倒得位置,张易安的心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
连滚带爬连惊带吓一气呵成,床侧发出“咚”的一声响。张易安瞬间跪在了地上,“公主饶命”
“疼”苏瑾欢到底也还没忍住,她的手慢慢抚像自己的右胸处,看似毫无章法的揉了揉。
气死人了,撞哪里不好撞这里
“是奴才大逆不道,请公主降罪”损了公主贵体,张易安完全不敢想象会有何样的结局。
他把头重重的磕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苏瑾欢的疼痛经过这会儿已经缓了许多,之前她只是想借机亲近一下某人,说到底若不是她突然来那么一下张易安也不会就那般倒下,床下的动静传来,苏瑾欢蹙了蹙眉角,口齿不清道“张易安你给给给本宫过来”
张易安动作一滞,惶恐不敢上前,“请公主吩咐。”
“本宫让你过来”苏瑾欢见人没动,语气没来由重了几分,到了尾音处,却瞬间语调下滑,严肃的效果没起到,反倒是颇有些娇怒的感觉。
张易安心里惴惴难安,他小心抬头看了一眼,发现床上之人双目依旧紧闭,唯有紧皱的眉角能看出其这会儿的一些情绪。
“是”张易安慢慢的从地上站起,他再次来到了床边,小心的请示道“公主,清弄去给公主备醒酒汤了,很快便会过来。”
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张易安在这个床上栽了三次跟头,这会儿这人不敢再靠的太近,苏瑾欢并不奇怪。
她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你张易安不过来,她苏瑾欢难道就拿起没法了
呵
张易安说完这话等了一会,床上之人没有回应,只见其稍稍翻了个身子,反而道“热”
“公主您说什么”张易安恍惚间没有听清。
苏瑾欢扯了扯自己的衣领,“本宫热”
这下张易安是听清了,他弯了弯腰,忙道“奴才去给公主倒杯水。”
“不”苏瑾欢这边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这人就已经走了出去。她虚眯着眼隔着纱帘看向外方的身影,轻哼了一声。
“公主,水来了,奴才扶您起来。”
床上之人这会儿已经安静了下来,听着动静,也只是轻轻的支吾了一声,看起来并未反驳。
张易安见此,先是把清水放在了床头,而后又将靠枕拿了过来,做完这些,他这才来到某人身前,打算将人扶起。
有前几次的经历,这一次,张易安也是格外的小心,他把身子绷得紧紧的,生怕一不注意便又被拉了下去。
同样的招苏瑾欢能用一次两次甚至三次,但她也不至于傻到一直用,张易安担心会不会再被拉下去的时候,哪知苏瑾欢这一次的目的根本不再于此。
小心的把人托了起来放在靠枕之上,张易安也就是转身拿个水杯的功夫,再回头,待瞧见床上的画面,他端着水杯的手一抖,险些便将水洒在了床上。
苏瑾欢的外裳此时已被褪到了肩侧,连带着里间的肚兜也略微露出了月牙一角,她光滑的右肩裸露在了空气之中,看起来格外的白嫩。
某人依旧安静的靠在靠枕之上,似是对自己此时的情况毫无察觉。那长长的睫毛就像是小扇子一般的合在一起,张易安心里没来由一颤。
一种悸动来的莫名,张易安不敢细究,知道某人此时神智未必清醒,也怕清弄进来看见如此场景,他连忙颤着手把苏瑾欢的衣襟给其拉了上去。
感受到身前之人的紧张,苏瑾欢心下一喜,眼看着其就要收手,她倏地伸出手抓住了某人正要离去的手掌。
“公主”张易安心下大惊。
“清弄”
“奴才去唤清弄进来。”
“本宫胸口疼清弄”
第18章 18.018 哪哪都疼
张易安闻言,手上那抹温度不知为何顿时便如烙铁一般炽热。他瞬间拔高了语调“公主奴才不是清弄”
“胡说”苏瑾欢不听,她抓着某人的手往自己身前拉了拉,张易安见此,连忙向后用力,几欲挣扎。
苏瑾欢不放,两人如此挣扎了几息,苏瑾欢似是来了脾气“清弄”
张易安被其呵斥着身子一僵,趁着这个间隙,苏瑾欢把自己的脸往前凑了凑,成功的贴在了某人的手心上。
“本宫头疼心疼哪哪都疼”撒娇一般的语气,再时不时轻轻的蹭一蹭,仿若求顺毛的幼猫一样温顺,这一刻,张易安几乎忘了挣扎。
察觉到对方的反应,苏瑾欢知道自己目的已经达到,她的头最后侧了侧,成功的把自己的唇划过某人的手心之后,便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张易安身子一僵,他的一双眼睛睁得极大,见苏瑾欢不再动作也不再出声,回过神的他倏地把自己的手收了回来,带起了一阵微风。
手心的柔软与温度似是尚在,张易安朝后猛地退了两步,险些被自己的衣摆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