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美术生,对于这种细节上的微妙变化最为敏感。
南大校草果然不是吹的,生病了还能帅成这样,皱个眉毛气场都能这么强大,让人都不敢再讨论下去了。
讨论声逐渐变得小了一些,相反手指敲击手机的声音增多了起来,不少人偷偷拿出手机,对着沈越就是随手一拍。
片刻后,监考老师进入考场,看到沈越的时候,监考老师怔了一下,见考试时间即将开始,老师很快回过神来,坐到了讲台上。
对比别的系考试,美术系的半期考无疑是宽松的。
如毛概,计算机之类的科目,自然和别的系一样监考,但本专业的半期考,却完全没必要太过严苛。
画画考验的是学生的绘画能力,既然是现场作画,便做不得假,就算交头接耳地讨论,就算拿着手机求助网络,也无法让人的画工瞬间突飞猛进。
所以监考老师索性拿着笔记本,淡定地坐在讲台上,反正只要没有学生站起来走动,他就一概不管,最多偶尔瞅瞅沈越画的怎么样了。
沈越画的速度很快,转眼就画完了三张底稿,但全都被他随手扔到了一边。
明明早就为今天的考试做足准备,看到考题的那一瞬间,就构想好要画什么,画出的底稿也全都在日常水平线上,但他就是没有再继续下去的欲望。
创作有的时候就是这么无厘头,再多的计划都比不上那一瞬间的灵光。
“大神,你要交这么多张吗?”在旁边一直暗搓搓偷窥沈越的一名同学,忍不住惊道。
沈越道:“没有。”
“那您……”同学用手指比了比被沈越放在一旁的稿子。
“废稿。”
同学:“……”
同学:“那……要不,赏给我?我保证带回家,好好珍藏!”
“咳嗯!”讲台上,监考老师咳嗽了一声。
大家连忙恢复了安静,只是目光依旧时不时继续朝沈越这个方向飘来。
很快,沈越又画了两张。
这两张显然比之前的三张要更加潦草,显然画笔的主人已经逐渐失去了耐心,因为抓不住那一闪而过的灵光,而陷入了焦躁之中。
他画了五幅画,就算画得再快也消耗了不少时间。
身边的考生已经开始上色,沈越却连最基础的第一步都没有做好。
如果是平常,沈越自然禁得起这样的消耗,然而大病初愈,好不容易转好的身体,也因为连续的创作耗费心神而疲乏不支。
沈越揉了揉眉心,拿着画笔的手停顿在纸面上,笔尖微微颤抖,许久没有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