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1 / 2)

想到这,马文德的心又轻快起来,喃喃道:“口不对心?很好,至少说明他有心了。”

马文德刚走不多会儿,蒋煦支开宝珠招李婆子到跟前,吩咐她:“取些补身子的东西给梨园送去。”

李婆子自当知道方沉碧本是预备给蒋煦填房的,现下多怜惜一些很是正常,遂也不多问,只是点头应着。

她刚走到门口,又听蒋煦道:“避着点耳目,少惹些是非。”

李婆子领会意思,专挑着宝珠在屋子里忙的时候预备东西再小心翼翼的送去梨园。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实在是忙到分/身乏术,请读者大人们多加原谅,我只能尽量挤时间出来更新,实在抱歉了。

看到文下几个人说这文像奶奶的《婉君》,囧,自问奶奶的片子我只看过《还珠格格》1+2

,像还是不像我不知道,好不好,讨喜与否我也不知道,我知道的是,我会按照我想的构架去写。以上。

最后一句,不要霸王我了,谢谢。

第十九章

就才那么一两天的功夫,大夫人那里送来的,两位少爷送来的,梨园里东西一下子多了不少。

方沉碧口轻,肉食吃的极少,多半喜欢清淡些的东西,马婆子整日看着厨房送来的饭菜,说是伤口愈合时期吃不得酱油,不然疤痕难退。于是方沉碧将一些吃的用的多半都给马婆子和翠红挑了去,余下的看着园子里还有谁要就都分了。

蒋悦然倒是恢复的很快,过了两日就能下地又生龙活虎起来,等到不必躺在床上他第一件想到的是去看方沉碧如何了。卓安也劝不住,更不敢生生拦着,于是只能给蒋悦然穿的厚厚的,陪着来梨园。

方沉碧头上的伤口愈合的很慢,等到蒋悦然来瞧的时候,头上还有白棉布包扎着。

一身淡蓝棉缎袍子外又裹了厚厚的一件皮袄,头上戴的是一定金绣铜钱花样的棉袄帽,蒋悦然一踏进门口见了这情景,原本兴致勃勃的俊脸顿时绷得紧,想着方沉碧的伤口是不是好不了了。

方沉碧怕他信口胡诌,于是清了屋子里头的人,只留着卓安在身边伺候着。

蒋悦然几步迈进屋子,连袄袍和帽子都不脱,直直坐在方沉碧床边,瞅着她的额头,忙问:“方沉碧,你还疼不疼,这么久了怎么还没长好?”

方沉碧朝床里让了让,裹紧被子道:“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许是愈合的不好,嬷嬷听大夫说没大碍,只是要拖些时日罢了。”

蒋悦然还不肯罢休,伸手过去扯方沉碧靠过来,急急甩了帽子让她的额头跟自己额头抵在一起,方沉碧一怔,卓安在旁侧看的更是傻了眼。

两人面面相对,近的气息可闻,方沉碧只闻到一股子清冽的凉风气息,蒋悦然则嗅到一缕缕汤药味道,其中还混了一丝隐约可闻的茉莉花香味。

“我说少爷,您这是……”卓安上前,拉也不是,扯也不是,跟着急得煞红了脸。

方沉碧也跟着醒神,一把推开蒋悦然,尴尬道:“都说没事了。”

蒋悦然无辜的眨眨眼,念叨:“我怎么还觉得她在发烧?卓安你试看看。”话刚出口,卓安扯扯嘴角,又听蒋悦然急道:“不行,你不能跟我这么样试。”

他话音刚落,见屋里里的另两个人都没了声音,就似约好了一样,噤声,挪走眼神不去看他。

“我说方沉碧你可真是成了纸糊的人儿了,我当日送了那么多补的东西来,你怎的还是不见好?”

方沉碧无奈看他一眼:“三少爷病好了明日就可以去书房读书了,夫子肯定想你想的很。”

这话说到蒋悦然的痛脚,他咧咧嘴,一脸苦相:“你可别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喜欢读书识字的。”

在梨园坐了不少时辰,卓安劝方沉碧赶,好说歹说的才把蒋悦然的大驾送了出来,出了门的时候人家还不高兴了,对着卓安耍脾气:“瞧着你也不知道后面是不是有无常小鬼儿追着你索命,火急火燎的不知道作甚,连半日安生都讨不到。”

说罢调身自己先走了,卓安猫腰跟在蒋悦然身后,眼珠子转了几转,斟酌了片刻便嬉皮笑脸的凑上前:“我说我的少爷啊,说到底方小姐也是过来伺候大少爷的,好歹也是男女有别,您一个劲儿留在人家屋子里头,让下边的丫头婆子见了还不背后嚼舌头根子?这要是传出去,人家到底怎么看方小姐,这不是连累人家嘛。”

蒋悦然不以为然,背着手继续往前走:“嚼舌头根子?我看谁敢嚼,要是让我知道谁在背后捣鼓她,到时候非割了那人舌头不可。”

卓安眉梢抽了抽,还是不死心,又道:“少爷,现在大夫人老太太不管着您,随着您心思来,那是因着您跟方小姐还都年纪小,要是再过个两三年,你看夫人们还能袖手旁观不?再说了,大少爷那里您也是知道的,终日没个好脸色,身子又照常人瘦弱,方小姐想着怎么伺候大少爷都已经是费力费神了,你若是可怜她就别再跟着围前围后了,也算是帮了方小姐的忙嘛。”

蒋悦然闻言,脚步一顿,想了想道:“难怪我娘要找马文德送进府里来一个丫头,弄半天是为了伺候我哥?可园子里的丫头还少吗?为什么非得方沉碧去做,怎的别人做不得?”

卓安一听,心知蒋悦然真真听错了方向,又劝:“且也不是这么说,可毕竟方家小姐的身份说是进门做千金小姐的,就算小的这么说,少爷也信不了,更可况……”

卓安的话说了一半,蒋悦然瞪了眼叱喝:“什么身份不身份,你跟了我这几年没学会好的,倒是学出了狗眼观人,你道是让方沉碧站出来比起我那几个姐姐妹妹谁有她更像大家小姐?”

卓安连连讨饶:“少爷训的是,小的并不是说方小姐身份低,只是老太太大夫人都这么安排,肯定有她们的心思,您若听小的一句,就别参合了。”

蒋悦然冷哼:“什么参合不参合,入了我的眼界,管他谁说些什么,我只管我自己喜欢就是。”

蒋悦然这一句说的卓安头又大了几圈,只觉得这事情更是复杂了不少,心里还清楚着顶头主子素来的脾气,他这么说就真的会这么做。

李婆子送了东西回去,找个宝珠不在的空当跟着进了屋子,蒋煦抬头看来人,又低了头下去,就听李婆子靠过来道:“少爷,东西都送了过去,小姐收下了,让婆子我带个谢给少爷。”

“恩,她如何了?”

“说是不烧了,只不过伤口还没愈合,看样子还得熬过段日子。”

“嗯,你出去吧。”

李婆子想了想,又多了嘴:“少爷,我看见三少爷的人也去送东西,似乎送了不少。”

听见这话,蒋煦抬了头,蹙眉:“悦然?他送东西?”

“正是。”

蒋煦哼了一声,低头不再看她,李婆子见自己无趣,便悻悻出来了。等着出了门宝珠刚好端着水盆进门,一见李婆子进了屋子,一双杏眼瞪圆了,叨骂:“什么劳什子货色也想着衔上高枝。”

李婆子脸上青一道白一道皆不是个颜色,只道是垂着头讪笑着先走一步,等到宝珠端盆进了屋子,但见蒋煦的脸实在难看的很。

其实她什么都知道,到底是这个慈恩园的半个主子,想着这里面少了什么东西还不是点点数就知道的事,可她也晓得,有些事情是她拦不住阻止不了的,蒋煦如何对待方沉碧,她看在眼里却苦在心头。

而更重要的是,蒋煦的脾气,无论她跟了他多少年,是同眠共枕亦或者闻言软语都不能劝得动的,她看着方沉碧的所为倒是摸出了些门道,少说便少错,不说则不错。

“少爷,洗脸了。”宝珠含笑把盆子端了过去,刚把蒋煦的手放进盆子里,谁知蒋煦突然大吼一声掀翻了盆子,水泼了一地一床,铜盆滚落在地一直滚到门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