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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玩着‘香水’,老甘龙很是爱不释手,抬眼望望白栋,笑道:“怪不得你小子要添加法令呢,你是最会‘发明’这些古怪玩意儿的,这两部法令一旦发布,只怕就是你得利最大了。小子,年轻轻轻,何以如此贪财?”
白栋暗中撇嘴,这才叫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呢,说到贪财我哪里比得上甘伯伯您啊?谁不知道甘家的生意做得大,影响力遍布山东各国,甚至远涉巴蜀,如今却来说我?
“你小子在腹中诽我,认为老夫才是最会经商贪财的,是也不是?”
“小子不敢,再说这也不算小子腹诽,老秦人谁不知道甘家和孟、西、白三族富可敌国?君上也是这样说,错不了的。”白栋笑嘻嘻地望着甘龙,丝毫不惧。
甘龙放下香水,瞪着一双老眼与白栋对视良久,忽然放声大笑:“好小子,好小子啊!什么都好,只可惜此子非我子,遗憾,遗憾......”
“父亲太偏心,别人的儿子在您眼中什么都好,升儿就百般的不是。”甘升心里是真委屈,不由脱口而出。
“蠢材!”
老甘龙瞪了儿子一眼,指着白栋对他道:“你与平安郎相识也非一日,可曾见他说过哪位朝中重臣是好利贪财的?”
“回父亲,倒是不曾。”
“为何他在为父面前明言甘家富可敌国,还要引用君上之言,你这个蠢货可曾想过?”
“我......”
“我什么我!时也变也,大丈夫当遇时而变,一成不改的纵非小人,也是无才之辈!平安郎要推行的两部法令,正是聚财之根本手段,若不先认了我甘家是个喜财的,如何说动为父?此话一出,我甘家也罢,孟西白三家也罢,不觉就和他成了一类人,以后再谈什么都方便了。这是最高明的交遇手段,要给我记在心中!”
“诺......”
甘升呆呆地望着白栋,真希望他摇摇头,不然就证明自己真的太蠢了,可惜白栋没摇头,正满面微笑的对他点头呢。
“甘伯伯说得没错,却也错了。”
“哦?你小子还有什么新的见解?”甘龙倒是一愣,有些惊奇地望着白栋。
“伯伯请想,世人谁不贪财?人生在世,无财难行,以孔夫子大能,要不是有个有钱的学生,怕也无法早传圣人之名吧?国无财则弱,弱则无强兵、无邦交;民无财穷苦,穷苦则少友无朋,若是人人都不求财,国家何来税赋?说什么不重金钱之利,呵呵,那不过是懒汉为自己找的借口而已。”
“说得好!升儿,这般识见,你更要牢记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