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戎异喝得有点高,挥退了秦蜀两国的臣子后,却把白栋叫到了面前,一把拉住白栋的手道:“我没喝多。”
“知道。嫂夫人......这样怕是有些不便......”
白栋想把手抽回来,先不说君臣大防,嫂子拉着小叔子的手也不像话啊。
“有什么不便的,当初生驷儿的时候,还不是你......”卜戎异脸一红,轻轻松开了手,默默地望着白栋:“临来的时候,君上说过入蜀之后若有不决可问平安郎,我不服气,就请来甘龙上大夫询问入蜀之后该如何做。方才那些手段,都是上大夫教给我的,哪里是我的本事了?如今......如今我正有一事委决不下,想要听听你的主意。我想......我想......”
“嫂夫人想说什么,但说无妨,我与君上兄弟相交,嫂夫人与苦酒更是闺中蜜友,还有什么不能说得么?”
“来时我问计于上大夫,说到驷儿为储君之事,上大夫言说此事应问太傅。白家叔叔,你是驷儿的太傅,不知可曾为他打算么?”
卜戎异双眼忽然变得无比明亮,紧紧地盯着白栋,哪里还像个醉酒的样子。
“上大夫害我啊......”
白栋苦笑一声:“他是不是还告诉了嫂夫人,这次入蜀之行正是你为驷儿争夺储君之位的最好挈机?是不是还告诉你,我既然是太傅,就应该为驷儿筹划,万万不可让他输给了赢疾?哎,这就是在害人!我是受封的西君,按例是不可参与立储之事的,甘伯伯他可倒好,自己不做恶人,倒将我推了出来。”
“嫂嫂不管!驷儿可是你亲手接生的,现在又是你的学生,你不帮他谁帮他?你......你若是不帮,我......我......我便对君上说,那日你为我接生时,分明碰到了我肌肤!”
“嫂夫人,你得讲道理!我那是为了救命!”
“反正我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