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庶长孙 心情很down 2628 字 10天前

第36章 隐情

管霄翰和夏信鸿是在陈东胜他们离开不久后到的,见两人进了包间,祁青远把搁在凳子上的右脚放下来,有些抱怨道:“你们怎么这么久才来。”要是早点来,说不定就可以免去他的一脚之痛。

管霄翰大大咧咧道:“今日街上人多,马车走得慢了些。怎么,你等了许久?”

祁青远才不把他被一个小姑娘整了的事说给他当笑话听,撇撇嘴说到:“也没等多久,就是我把菜都点上了,你们再来晚点,说不定我就开吃了。”

夏信鸿和管霄翰一左一右的坐到祁青远身边,管霄翰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一边问道:“都点了些什么。”

祁青远把点的菜说了一遍,又转头问夏信鸿:“信鸿,你看还有什么你想吃的么。”

夏信鸿从进包间开始就一直没有开口说话,此时见祁青远问他,他也只是摇了摇头,脸色青白,目光游离,心思显然不在吃喝上面。

祁青远有些担忧,他朝管霄翰使了个眼色,管霄翰耸耸肩,一副他也无能无力的意思。

“那就点酒吧,我刚刚只点了菜。你们想喝点什么酒?”祁青远又问到。

管霄翰见夏信鸿还是不说话,他出声道:“来壶梨花白。”

祁青远有些犹豫,“梨花白是不是太烈了些。”

管霄翰哼了哼,瞧着夏信鸿,意有所指的道:“不烈些,怎么能解我们夏大少爷的愁。”

夏信鸿苦笑几声,也道:“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就梨花白吧。”

祁青远见这两人已经拍了板,也不多说,招来力行,吩咐他去点酒,并招呼聚味楼的小二可以上菜了。

力行领了命,快步的出了包间,桌上的几人又开始出现短暂的沉默。

夏信鸿是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管霄翰是看着他表兄的样子发愁;祁青远在想怎么询问夏信鸿,让他把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

屋内静悄悄的,连守在门口的两个小厮,也察觉出屋内的气氛异常,大气都不敢出。

祁青远和管霄翰面面相觑,还是管霄翰奈不住性子,朝夏信鸿说道:“表哥,你有什么事不能同我和青远说么,今天我们把你叫出来,就是为了你的事。”

祁青远也连忙接口到:“对,信鸿,你心里有什么不舒坦,说出来会好过一些。再说,说不定我和霄翰还能帮你出出主意。”

夏信鸿抬头,勉强朝他们笑了笑,哑哑的道:“你们不必担心,我没事。”

管霄翰气结,把手里把玩的茶盖重重往桌子上一磕,喝道:“一副萎靡不振、半死不活的样子,你这是没事么,当我们眼瞎啊。”

夏信鸿握紧了双拳,嘴角抿成一条直线,嘴硬道:“你又不是我,我说没事就是没事。”

祁青远见两表兄弟弄得气氛更僵了,忙劝道:“信鸿,霄翰也是关心你。”

夏信鸿垂下头,闭了闭眼睛,他何尝不知道他们是关心他,可是他心里的煎熬、矛盾、怀疑、痛苦,他自己都理不清,要他怎么说出口。

力行带着两个小二把酒菜送了进来,聚味楼的小厮都训练有素,察觉到包间的气氛有些紧张,手脚麻利的摆好了菜盘就退了出去。

祁青远低头在管霄翰耳边嘀咕了一句:“酒后吐真言。”

管霄翰眼睛亮了亮,起身把位置换到了夏信鸿身边,拿过酒壶给每人倒了一杯,举着杯子对着夏信鸿:“表哥,既然你不愿意多说,那做弟弟的就不问了。来,今日我们一醉方休。”

夏信鸿眼里闪过感激,拿起桌上倒得满满的酒杯,二话不说,仰着脖子一饮而尽。

祁青远起身,走到门口,朝着力行吩咐到:“你再去拿几壶梨花白来,然后吩咐厨房做两碗醒酒汤,把热水干净帕子也备着。”

又把管霄翰两人的小厮打发在包间外候着,就关上了包间的门。

“来,表哥,我再敬你一杯,自从我们小时候偷喝我爹的映月红喝醉之后,我们两兄弟就再也没喝得这么痛快了。”管霄翰拿起酒壶,又倒了两杯。

夏信鸿也来者不拒,连喝三杯之后,青白的脸也染了些红晕。

祁青远回到坐位上,赶紧给他们各夹了一片鱼肉,“还是先吃点东西垫垫底,空腹喝酒对胃不好。”

管霄翰红着脸瞪他,像是在说,不是你说的让他多些酒,好问话么。

祁青远暗叹,真是一个大兵犊子,你一上来就把他灌醉了,还能问出什么来,要慢慢吃慢慢喝,循循诱导嘛。

祁青远也不理他,又夹了一个凉拌小黄瓜给夏信鸿,“来,信鸿,这个季节的黄瓜可是新鲜东西。”

夏信鸿放下酒杯,感激的说道:“你们不必如此照应我,我吃就是。”说着拿起筷子,低头把碗里的鱼片和黄瓜都吃了。

祁青远笑了笑,自己也夹了个腌介皮尝了尝,“嗯,这介皮腌得恰到好处,咸淡适宜,清爽可口。”

管霄翰撇撇嘴道:“介皮有什么好吃的,还是尝尝这花菇鸭掌吧,这可是聚味楼的招牌菜。”

夏信鸿也道:“聚味楼的菜都挺不错,听说掌勺的大师傅是从宫里退下来的。”

管霄翰立马反驳,“那老师傅都七老八十了,早就不掌勺了,现在掌勺的都是他的徒子徒孙。”

祁青远见他又开始找茬了,端起酒杯,“霄翰,来,我们两人喝一个。”

管霄翰嚷嚷道:“还是一起来吧,我们三个碰碰杯。”

夏信鸿放下筷子,“成,我们一起干一杯。”

酒过三巡,几人都有了醉意,祁青远喝得最少,而且他酒量是三人中最好的,只是有些醉眼朦胧,但意识还是清醒的;夏信鸿被灌得最多,有些迷迷糊糊了;管霄翰喝得最猛,酒气上头,都有些胡言乱语了。

“表哥,酒都喝了三壶了,快点吐真言吧……”

祁青远抚额,真是那什么一样的队友啊。

夏信鸿嘿嘿的笑,“我就知道你们两个小子没安好心,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