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而握上她的手掌,十指交缠,紧紧地握着。
“荆子安!”他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盯着黎夕妤,却开口唤着帐外的人,“告诉闻人贞,今夜我谁也不见。”
“是!”荆子安很快便应声,而后脚步声也渐渐远去。
黎夕妤的心中愈发欢喜,眼中盈着波光,含了几丝魅惑人心的力道。
“闻人……唔……”
她正想开口询问有关于闻人玥的事,却突然被他堵住了双唇,将所有的话语都吞噬。
他俯下身,一只大掌包裹着她纤细的手,另一只手则撑在她枕边,覆唇而上,细细亲吻。
这久违的一吻,令黎夕妤既紧张又无措。
不知为何,许是长久不曾亲吻的缘故,她变得十分生疏,只得笨拙地回应。
他却不慌不忙,轻轻浅浅地吻着,那独有的淡雅兰香,令黎夕妤觉得舒畅极了。
直至她渐渐熟稔,二人间的情意越来越浓,司空堇宥方才加深了这一吻,颇有些疯狂地向她索取。
黎夕妤本努力地回应着他,可随着他的愈发狂烈,她终是渐渐承受不住,呼吸越来越急促,直至后来有些窒息。
而窒息的后果,便是牵动了伤势。
锁骨处的伤口不知被辛子阑做了怎样的处理,本只是隐隐地疼。
可此时却因着呼吸不畅,硬生生地抽痛了起来。
而司空堇宥显然并未发觉她的异样,仍旧狂野地亲吻着她,将这些时日来的所有的思念,都融进了这深长的一吻中。
“呃……”
终究,黎夕妤忍不住低吟出声,双眉也紧锁着,那是因疼痛而发出的声响。
司空堇宥这才察觉到异样,连忙移开了双唇,紧张地望着她,“可是伤口又痛了?”
黎夕妤咬住下唇,本想否认,可额角溢出的汗水,却将她出卖得彻底。
下一刻,司空堇宥竟是不由分说地,便掀开了她身上的棉被!
黎夕妤心头一惊,却很快意识到他想要做什么,便唯有撇开目光,不去看自己的身子。
“又溢血了,需得唤辛子阑前来一诊。”司空堇宥眉头紧锁,话语中透着紧张与自责。
说罢,他立即起身,开口便欲唤荆子安。
“少爷,不必如此!”黎夕妤却连忙出声,企图制止他,“眼下夜已深了,辛子阑兴许早已入睡,便莫要再劳烦他了。”
“这并不是劳烦,自你醒后,他都还未亲自前来诊查。如今伤口发作,无论如何也要他来看过才是。”司空堇宥却坚持己见。
他立即便向帐外的荆子安吩咐,“荆子安,去将辛子阑寻来,速度要快!”
“是!”荆子安又领了命,再度远去。
黎夕妤仰望着身侧的男子,总觉还是唤他“少爷”比较顺口。
“少爷,你当真无须太过担忧,如今我这性命自是无忧了。而这伤口发作乃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倘若次次都要找来辛子阑,那待他离开后,我又当如何?”
司空堇宥再度俯身,替她抆拭着额间的汗水,“辛子阑总要离开,但在那之后,我不会再让你受到半点伤害。”
他的承诺,每一句都宛若誓言,令她为之心颤,为之沉沦。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紧张地问,“绮迎呢?她可也平安回来了?她伤得重不重?”
司空堇宥再度握上她的手,沉稳且有力,“你放心,她所受的皆是皮外伤,如今有凤伯父守在她身边,我又加派了人手暗中保护,不会再有事了。”
黎夕妤这才稍稍松了口气,脑中却闪过了闻人玥的面容。
那夜在闻人玥无情的折磨下,她当真万念俱灭,生了赴死之心。
闻人玥狰狞可怖的面孔一旦浮现在脑海,便时时萦绕着,挥之不去。
她面露恐惧,双眉紧锁着,一颗心却“扑通”乱颤。
“夕妤,你怎么了?”司空堇宥紧张又慌乱,将她的双手皆紧紧攥着,不敢松开半分。
黎夕妤也紧紧地回握着他的手掌,甚至连指甲都渐渐陷入他的皮肉,颤声问道,“闻人玥……她现在何处?”
“暗室。”他无半点迟疑,当即便回。
伊闹闹 说:
不知今日这万字大更,令客官们还满意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