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对自己及这些徒弟们的实力更为清楚,如果等自己接近成年力量完全长成之后,这些孩子也再经过几年的整训,实际上已经具备了占山为王的可能。可如果说造反起义,那还很不够,至少差着两层。自己不能浪费每一寸时间又要尽可能的壮大自己的力量,应该怎样呢?
“我想再招一批学童。”空闲的时候,张海向父亲提议道。
张林听到此言也很犹豫,认真的告戒到:“我们张家现在收着几十个徒弟如士兵一般演武,已经是很招人猜忌了。如果规模扩大到百人以上还这样聚众练武,即便在这沧州之地实际上就是触动了官府在此问题上的规则界线,即便是孩子也一样。”
“我不是打算再继续收徒习武,而是读书的学塾。”
“我们张家武人出身,不过是习得几个字而已。难道说你有把握做他人的先生什么?孩子你也不过是早年识得几个字而已。”张林奇怪的问。
沉默了许久,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到了展现自己前世记忆的时候,但张海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我自然是有把握才会开这个口。”
不论是聚众练兵还是广收孤儿,都不是此时的张家可以逾越的红线。如果那样做,必然要引来官府认真的对待。就连此时在北直隶和山东一带颇有所名的联香教在此问题上也是谨慎的。
可张海却有超过时代的知识与认识:习武练兵,并不是只有传统人们所认知的那一种。如果自己的学生精于数理测距和绘地识图,如果自己的学生精于火药的保管和拳铳的加工。并且在做事做工方面真正的贯彻了精确化的意识和精益的思维,何尝不是一批强有力的种子?
更为重要的是,自己如果能够展现出这个年纪根本不可能拥有的学识,毫无疑问会增加从学生、徒弟到父母的神秘感,从而为更为引人注目的历史预言做铺垫。
不用主动宣扬或宣称自己是什么上天上帝之子神仙付体,做为自身势力润滑剂的准宗教自然就可以建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