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在出征距离不算太远又有重要作战任务的时候,天气又这么好。为了最大限度的突然性,我们这七八百人的队伍就要在夜里行军了。今后如果我们的队伍更为庞大,留下的行军痕迹无法避免又要随时征集大量的粮食物资,即便夜里行军也不可能保持隐蔽性的时候或许就不用如此了。”李峰知道什么可以说什么尽量避免说,但对于刘子云的这个问题还是认真的回答道。
听到出发的全队仅有七八百人,刘子云等人更是有些心惊。难道自己请来的援军就只有这么点儿人?这些日子以来刘子云等人一直在山东与围剿的众官兵打仗,深知这么点儿人在战场上除非战线十分单薄,否则根本支撑不起足够的场子来的。难道张家众人就是靠这点儿兵力在庆云或是馆陶重创了管兵?
缴获来的那些马匹并没有人一般的纪律,三四百匹驮载辎重的骡马还是多多稍稍使的夜里行军的队伍也显得有些嘈杂。潜伏在山寨附近的极个别大名府哨探还是发现了队伍下山的行踪。可当驻扎在武安的敌大部队反应过来的时候,队伍早已出了彰德府境地进入河南山东两省所夹的北直隶广平府与大名府交接的旧地。很多在这一带负责巡逻的精干乡勇都调动到山东运河那边去了,夜里在远处虽然有不少火把在巡逻,但远远没有上一次的密度。
听到有大部队的动静的时候那些人似乎假装看不见一样任由张家新军大部队穿过卢象升等人最为忧虑的警戒地带。
黎明前全队在一个临时借宿的村子里休息的时候,全队又清点了一遍所携带的物资以免有些遗漏。
确认改携带的物资大部分都已携带的时候,张海的心才稍稍安慰下来。全队张家自己人及核心弟子还有那些各队新军少年骨干一共五百余人,老营熟悉火器并也有一些的铁匠二百余人,还有非战斗兵一百几十人及跟随队伍的二十多名在之前的战斗中残废的军人。张海没有把他们留在当地放弃的打算,这让不少人都安下心来。
八个月的战备使得全队的物质条件相比以前已经大为改善:在武器装备乃至物资方面,全队携带的银钱药材已不如以前,平均每人下来不过两斤。七百余套铠甲、五千四百支两斤臼铳及十万八铅枚三两铅弹,九百支原有的三斤臼铳及万余枚六两铅弹、两千斤黑火药及若干火绳、二百多张新式优等战弓及万余支战箭、一百几十张大盾及七百多具三斤枪剑,还有个别攻城用的便携器具。累计约莫八万斤上下的武备使几百匹马到八百余人几乎全副武装到了行军携载的极限,除此之外只有压缩下来的那些仅可供五天给养的生活物资了。
“现在的人员马匹负重大多分配给了我们这些日子准备以来的武备,能支持我们到邹县么?”休息之前父亲张林有些忧虑的问张海道。
张海也并无隐瞒:“以我们现在的底子及弹药并不畏惧一般的攻坚了,过了大名府的山东东昌府就是我们的第一个目标,然后沿运河只要很短的时间就可以扫荡攻击邹县附近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