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是要打破这种对祖先的盲目崇拜和神化,树立进步和发展的历史观。”赵征郑重的解释道。
而在全书的第二卷,没有像张海所记忆中的教科书那样单纯把人类社会关系相比动物的进化完全归结于劳动对人的影响,虽然这是其中一个重要的成分。而是讲述了西南万里之外的大陆上有巨猿、体力和战斗力原本应该比猎豹更强,但是却因为胆小懦弱了解受伤的后果而没有作战的勇气而成为只能规避于森林的较弱物种。
因为在那些灵长类动物的群体里,受伤的人得不到同伴的照顾,从而在早期的争斗中败于人类。像动物一样关系的等级制原始人家族,又被荣辱与共、合理分配、平等相处的人类族群在争斗中击败了。
为了加强不少人的兴趣,全卷又加入了一些现实中的内容。乃至以张家新军弟子军官为视角介绍了敌人的队伍为何被摧枯拉朽的击败的重要原因之一,乃至千年来为什么人口只有几十万顶多不过百万的北方蛮夷却能屡屡在对中华的争斗中占上风甚至吞并整个中原的原因。当然,还又不少乡绅大户读书人平时如何是苛待百姓导致在面对张家新军或者其他外敌的时候往往除了自家的几个亲随,这些人的所谓“乡亲”宁可冒着被屠灭的危险也不愿意为这些人牺牲死战,从此引申到当年蒙古人击败泰西的正规军也不能将整个泰西纳入自己版图,而却在击败中原的官军后得以轻易占领整个中国的原因。
如果说第一卷只是在忌讳上对传统伦理观念的某种挑衅,那么第二卷在某种程度上,就是通过大揭伤疤的方式对中原的基本社会组织方式乃至赖以为系的整个意识形态的宣战了。当然,这些内容很多是张海所论述的难以印证正确的脑补,但是做为此时代标准的一套理论体系的基础却完全足够了。
“真的可以这样论述么?”陈礼惊诧的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但是张海却郑重的说道:“我们新朝大军继承的是王莽遗志,所凭仗的是民间的道义和公理,本就不是伪圣之学。人生的意义不在长短,王朝也是如此。追求几百上千年的家天下,并非我们新朝开宗立意之本。
陈礼虽然不是腐儒,但总感觉这卷宣扬的东西还是有些过了:“世间如果没有秩序,人人以我为尊,甚至把民贵君轻的观点抬高到不合适的地步也总是不好的。”
赵征也说道:“师傅不是也讲过大道不可能在几代人之内实现么?”
张海也觉得这样有些不合适,因此就提出了在书中的第三卷的大致构化。讲明在种植业出现农业发展的时代、当人群的规模远远超过一家一族的小群体范围后,“绝对民主化”在经济、军事等诸多领域的局限,乃至海内外各主流文明从史前的原始落后时代进入威权统治时代的根本原因。当然但即便如此,书中也介绍了完全不同于中华有史以来的一些西方古典时代历史的大致梗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