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旗船在内的新军水师二十几艘主力舰群向敌以霰弹展开猛烈的压制性射击的时候,张海及其身边还没有丧失战斗力的十几名战士已经通过旗船上丢下来的绳索回到了旗船只上。
张海等人刚才陷入敌军小船重重包围之中着实让旗船上负责指挥的刘洪涛乃至周松等人惊慌不已。
“师傅身上没事儿吧?!”刘洪涛算是张海众弟子中比较沉稳的人,此时也关心的问道。尽管张海此时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久经战阵的他也不是没有见到过因为战斗中的紧张转移了注意力而意识不到自己其实已经负伤并流血很多的例子。
张海为了免除众人的忧虑还是冷静的晃了晃全身,没有哪里有伤痛的感觉,只是刚刚在凭生以来少有的恐惧和危急下的战斗结束之后,身躯似乎感觉到格外有些空虚。
“近战冲击马上就要开始,师傅就不必亲自登船战斗了!”之前巨大的爆炸让所有的人都心有余悸,虽然说没有人相信敌军可以把大部分的船只尤其是大船上都装上那种威势猛烈的巨量火药。可要是有顽固的敌人引爆了船上的弹药库并使整个船只沉入江中还是会给登船近战的人带来巨大的危险。
之前张海也陷入巨大的危险之中,但那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而如果在此时的情况下还要带队主动登向敌船就似乎有些没有必要了。
冷静下来的张海也觉得在现在的局面下没有必要去冒价值不大的风险,并没有否定刘洪涛的建议。
“让我们亲卫连的战士们参加战斗吧,近卫部队其余的官兵也跟着上,不然我担心在这些战士们的心中今后会留与阴影。”看到即便是旗船也距离敌军的主力战船越来越近,宋子悦简短的请战到。
“看样子敌人在近战中的抵抗不会像之前那样强,亲卫连和其他近卫连队的人不要太多的拥向一艘船即可!”虽然这是战前早就有所强调的作战要领,可由于担心战士们遗忘掉张海还是强调到。
稍稍的片刻喘息之后,在所需要携带的武器填装完弹药并背上木制的浮力板后,亲卫连的战士们在抛射铁链的重弩前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带着铁钩和下层钉板的铁肋木桥在立起来的情况下砸向了十几米外敌船的船舷,带有铁辅手架的登船铁肋木桥刚刚搭起来不过片刻的时间时候,看起来似乎像是无人船只一样的敌军大船上终于有所动静。不敢冒头的敌人将不少重标枪接连不断的抛了出来。身披全身甲扶着铁架在木桥上进攻的战士们并不畏惧那些扔过来的标枪。标枪的破甲能力不是很强,依靠动能虽然有可能让没有扶手的情况下将过桥的战士砸落下去,但有扶架的情况下就大不一样了。
似乎感到威胁的敌人开始有人不断以带着火药的火弩乃至鸟枪向桥上的战士们开火,当露头的敌人没有遭到有效压制的时候,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以箭弹向扶着扶架缓慢过桥甚至被压制住的战士们开火。
趁着越来越多的敌人开始暴露的时候,新军水师船头沉默许久的炮窗似乎如同内部发生了爆炸似的炸开了花,随着喷吐出的滚滚浓烟,至少几千发十余克的铅弹以弓弩般的初速抛射过来,透过了那伪装成木板颜色的窗户纸。
这些霰弹的能量不足以有效危害铁肋木桥乃至扶手,甚至对身着软甲的人都难以构成有效的危害,却杀伤了大部分暴露出来之敌的面部和手部。弹雨伴随着受伤者的喊声,让敌船之上本就为数不多赶于站在船外的人丧失了抵抗的勇气。
桥上的战士们趁机发起了快速的冲击,冲过了并不算远的数米距离等到了敌人的船头甲板之上。
为了稳妥起见,最先等上敌船的战士并没有迅速展开冲击。而是等待后队的几十名战士在敌船船尾完成集结在展开冲击。
可是当攻上敌船的三十多名战士由船尾向敌船上的两侧发起进攻的时候,敌船上的船板忽然间似乎如同有人操控一般整体的塌陷了下去。几十名战士瞬间落在了甲板之下布满了尖刀的刀板之上
陷阱内四周船舱里的敌人在包括宋子悦在内几十名亲卫战士们落入船上的陷阱之后,通过陷阱底部的射孔以喷筒喷射出了大量夹杂着石灰的烟雾,摔落在刀板上的战士们迅速被四周的烟尘笼罩起来,连呼吸都变的有些困难起来。陷阱内的刀尖之间还布有绳索制成的网子。网子在滑轮和墙外重物的作用下迅速将众人兜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