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八门铜鼎炮在近距离再次把几万枚轻霰弹以侧射的方式抛射过来,再次打倒了数百人和造成两千匹以上的马惊慌失措的时候,敌人终于如潮水般退了下去。
见到战士们似乎如释重负的态势,第六旅三营的营长也知道凭借自己一个营群击退敌军的进攻或许容易。就算敌军的伤亡承受力和防护再强一些,也有七八千枚装好弹药的超轻臼铳乃至白刃近战以御敌,可歼灭对手这将近两万左右的武装却是万难做到的。
数里之外的远处,以旗主才配备的望远镜观战的杜度似乎觉得有门:“如果我们能够同草原上的人们连手,集中三四万人的力量吃掉这九路敌军中的一路,问题不大。”
皇太极却摇了摇头:“即便如此又如何?他们的铠甲都是量身定做,最多只能武装我军少数精锐而已。他们的燧发排枪虽然精良,一个营头拆开分给各部也不会超过万余支,并不能让我军的战斗力有质的变化。而歼灭他们这千多人的营头,我们的伤亡损失会有多少?别忘了,我们的后方已经丧失了,没有多少新成人的孩子可以补充入各牛录。如今我们合适的战略是现攻向他方壮大自己的力量,而不是在我们的元气还没有恢复的失去去啃骨头。这天下其实并不仅仅局限于海内十三省,而是大的很,远不止万里。他新朝的力量再强,疆域的扩展终将是有边界的。”
不少的后金将领只把目光放在了战术上,皇太极虽然算不上什么战略家,却是少有的能从大处去思考的人,很显然,对于如今的后金集团来说:即便打上一两个胜仗,也只能是得不偿失。漫漫西征或北逃的路程才是唯一正确的选择。
科尔沁在付出了三千人的代价和数千匹马后不得不放弃了在新军主力部队上打注意的盘算,可因为没有足够的马匹,第六旅的各营战士也只能眼看着敌骑消失在远方。
王新盟在作战后下达了全军在白天展开最大限度强行军的命令,三个步兵旅的九个营群的战士们不少人拖着沉重的炮火负担展开了自大限度的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