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辉的话其实只是说了一部分,并没有说全。但是他想看看这些人对于这个最为重要的定价权的看法。为了防止有些人还不太明白或者装不明白,马辉补充道:“其实把事情说简单了:新朝反对垄断或任何形式的变相垄断。每一家商户都有具体的经营决策权,只有新朝朝廷才是真正的执法机构,而其他性质的任何组织可没有执法权。如果有人还是打算以比较高的价格垄断获利对付,那么今天这事儿就别在提了,我新朝工商总局下属的单位不是单纯的盈利机构,可没有配合你们的义务。”
前来的诸行会商会的人物们也都是比较聪明的人,在听清并且理解了这些话之后就明白了问题的所在。在权衡了片刻之后终于有人勇敢的站了出来:“请问马大人的意思是不是让我们降价?”
“没有这个意思,我说的是定价与经营权的自由,包括新开的店铺也一样。任何人只需向工商总局注册,我们通常都不会阻挠干涉什么就更不希望其他的人凌驾与我们之上。商会或行会在我新朝应该让出一些权力,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马辉补充道。
同新朝打过不少教导的人物们都知道:新朝里即便十分位高权重的也大多是没有什么城府的年轻人,说话直来直去,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这些人在某种程度上也好打交道,至少没有太大的谱,也无需有太大的顾虑。
苏州一名染印方面行会会长还是恭敬而有些忧虑的说道:“这恐怕不太好吧?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如果这样一来,不免鼓励有些不安分的商人压价竞争倾销商品,而且还会有一些水准十分低劣外行的人拥挤进来危害公众,关门几家商户无所谓,这样做恐怕会给朝廷的税收都带来不好的影响。“
在不少人的印象里,新朝是个爱好在海内外敛财的朝廷,影响到财政税收上的事应该是有所顾虑的。
马辉思索片刻后却郑重的回道:“大家都了解我新朝在很多事情上有什么意图都无需隐瞒:不错,如果没有那么多规矩约束着各商家,可能会有人乱来。但请你们相信,我新朝不是那些管不了事儿的旧衙门,有能力让一些宵小不敢于做出些过于不义的事情。有些事情就是在旧时,按规矩上来说朝廷也是该管的。我们工商总局的意思是:有压力才有改变的动力,让天下的商贸与货物都提高一个层次,就不能让市场在行会和商会的约束下成为一滩死水。要更有效率的改善天下工商业的整体面貌,只靠我们新朝自己的公有兵工行业及以前附属的军需行业是不够的。“不知怎的,马辉在说着话的时候感觉到一种奇怪的安静,似乎前来的这些人是在思考着什么对策。不过也并不是十分善于察言观色的人,也就没有说什么。
各行会商会前来的人听到这样的话也就没有在继续多说什么,而是表面上恭恭敬敬的答应了下来。
在南京城,前来的人这一路上都是战战兢兢,,直到离开了南京城,距离人烟密集的地方还算有点儿距离不会有闲杂人偷听的时候才终于有人把憋下来的话说出了出来。从苏州来的人纷纷议论了起来。
“您看这事儿应该怎么办?要真是没了那些规矩,各家都竞相压价,那谁也不会过的安份。家里面说不定也要闹开锅了。朝廷这是胡闹啊。“苏州制鞋行当内的一位当家人对裁缝兼成衣行的行会会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