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怀礼虽然仅仅去过南京总局两次,累计不过见同马辉见过三面,但显然对马辉并不陌生。见到这位新朝重臣以这样的架势,不得不通知全家人一起出来以跪拜之礼相迎。
“真不知是马大人亲自来访,这真的是我徐家的过失啊!不知可是有什么要事?或是我家的哪个下人犯了重罪惹的大人亲自前来?”
徐怀礼一开始的时候不敢这样首先开口,不过见到马辉虽然带着全副武装的大兵前来,可并没有什么训斥之语的时候,还是鼓起勇气问道。
“没有什么太过要紧的事,只是有些事情想过来聊聊而已。这次来我可并不是来查办什么的,也无需如此多礼。”马辉说道。不知怎的,马辉想说些比较客套的话,却总要找不到合适的用词。
直到跟着徐怀礼进了宅院的客厅之后才在徐怀礼的引导下攀谈起来。马辉并不是一个情商颇高善于言谈交际的人,经过这两年的锻炼也只能说不在木讷而已。徐怀礼已中年,在生活的阅历锻炼之下显然要比马辉在言谈方面更为擅长,因此在有人迁就和带动的情况下也让马辉有了轻车熟路之感。往往是马辉提到什么,徐怀礼就顺起自然的讲出很多东西,并时不时的询问一些马辉最引以为傲必然熟知的事情。
一些寻常外人不方便询问的隐私,马辉有所暗示的情况下徐怀礼也颇为坦诚的讲述一二。因为他知道,有些东西在工商总局那里是根本瞒不住的。
“这五年以来,徐家的除了湖州的丝织,听说也涉及过杭州等地的茶业?你们徐家一家的每年丝茶收益这几年都在二三十万两的规模,这基本上已经超过我新朝中等府一府之地的年财政了吧?有时候我可真羡慕你们这些富家翁.”
“家大业大,用度也多,旧朝的时候我在族里说了也不太算话,这才刚刚接收徐家五年而已。托新朝的福,才能在这徐家有了过去不敢想象的地位,积攒了一些本钱,新朝如果有什么需求,那尽管开口。”徐怀礼似乎也听出一些什么了,谨慎而恭敬的回道。
想要表达的意思也很简单:徐家过去或许阔过,也积累过不少的财富。但当时的掌家人早就逃亡他乡后来因为对抗新朝大军而被清理了。可没有什么太过丰厚的地财底蕴。
“你是说徐怀远一案?徐怀远算是从犯,鉴于他罪行不大且主动自首,所以当时我们新朝也没有大搞株连。这件事情当时我也是知道的。所没收查抄的,也只是他上缴的不法所得,没有进行像对某些人那样的考掠,你们徐家在新朝初年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损失才是。“马辉也听出了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