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海儿觉得如在牢狱里呆上十年以上,即便是在宫城内由亲卫连的人负责看守甚至可以批阅奏报会见要人,如果十年不出一处地方。新朝会如何?”
听到杨秋霞这样问道的时候,张海有些沉默了。自己也的确曾经有过这样儿的念头。如果从一个传统帝王的角度出发,以新朝现有的资本,就是张海不出一处地方像坐牢一样的呆着。但是可以利用特权会见要人批阅奏报,那么凭借以李千兰为首的小女孩儿们做为权力中枢,刘洪涛等外臣做为辅助。也不是没有凑合上十年甚至更久的可能。
但是,新朝虽然相比旧式王朝有强大的政治资本,而在很多方面却又是不完善而且不成熟的。如果自己足不出户十年以上,不要说外面的军队及各县会如何,就是新朝内部高层是否还会像过去那样安稳都是一件很难说的事情,说不定就真有可能像某些反对派所诅咒的那样,陷入“十五年阳寿”的危局。
思考了许久,张海最终还是觉得自己根本无法承受这样的代价,神色不由凝重起来:“如果是那样,十年时间我新朝有可能依旧保持平稳,但更有可能陷入危机,至少少不了一场大乱。”
一个王朝,在开国之后的第一世后期至第二世权力交接之时,从历史上看往往是除了末年之外内部政局最为风口浪尖的时候。开国之君巨大的权力诱惑将使得不少安稳的人不稳起来,而本来就有不稳之心的人疯狂起来。
杨秋霞听到张海的回答后则劝道:“古人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即便是可这种夸张之语也未曾说君王犯法与庶民同罪。我想在那旧时的律法明文上,皇亲国戚也应该有刑责减免一说。不要说海儿昨夜的行为完全是无心之过。就是在外面犯了比这更重的罪过,我想海儿应该做的,也是迅速的掩饰和平息这件事情。包括昨天的事情,为娘想的也是如此。几个女子的权益,怎能和寄托了天下不少少百姓厚望的新朝安危甚至是天子的名誉相比?何况虽然少理政事,有些事情为娘心里也清楚:如今我们的海儿,决不是那旧是寻常意义上的君王。。。”
听到杨秋霞这样说,张海脸上的愧疚就更深。不错:自己昨天的状态的确是有些奇怪,那杨思没准是大胆的在酒里放了什么东西。这件事情一定要给她以教训才是。可是张海清楚的却是:如今这时代不论是春药还是迷幻类的药物,绝无可能像某些武侠小说所描写的那样强迫一个根本没有多少歪念的人去做出自己本不想做的事情。如果不是自己心存邪念,即便是在醉酒外加迷幻的情况下,也绝对不会做出那种事情。
不过,想起杨思的种种行为,张海还是有些奥恼,自己太过纵容她了!
杨秋霞在片刻之后也叹了口气:“如今杨思也在我这里。她的一些行为的确是有些过了。香儿做为海儿的正妻在事发之后亲自教训了她,现在的她还正在我这里养伤。我相信海儿不要因为这件事情有什么误会。香儿和杨思谁对海儿最重要,谁才是更可信任的人,我想海儿心中应该是有本帐的,不会做出一些不通情理的事情来。”
“母亲放心!这一次,不论杨思被修理成什么样儿我也再不会心软。香儿这样做才是对的!”张海郑重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