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军第六旅在云南南部一处比较开阔的丘陵地道遭遇伏击之后就没有再继续前进,在伤亡损失大概两成左右的情况下剩余的官兵在强敌的压力之下只能临时结成简单的防御阵型并准备构筑工事以应付夜间到来的时候敌军可能的攻势。
对于十七世纪的一般军队来说,欧洲战役战斗中战胜方的平均伤亡率是一成左右,十八世纪也不过两成。而如今公安军第六旅不少营连的伤亡损失远大于此如。如果是正常的情况下早就在敌军的精兵突袭之下被彻底击溃了。而如今的队伍还能保持着一定的组织而不是彻底崩溃掉。一方面是强敌精锐的进攻只集中在部分部队上而非所有部队,另一方面是第六旅的军官还有不少骨干士兵都觉得旅内似乎有一股力量在战斗中并没有动用。对新军主力部队的迷信与神话使得不少人都觉得不论敌军有多么强大,队伍都不会面临真正的溃败。
公安军的训练管理虽然明显不如新军主力部队,可不少人也都清楚:像这样规模的战事,少不了有可能在战史中被记一笔,不是名留青史就是遗臭万年了。因为新军历史上失利的败仗实际上屈指可数。
比较让官兵们庆幸的是指到临时的防御阵地基本成型的时候,周围的土司强敌似乎没有再组织一次决定性突击的决心。
第六旅旅长这时候来到了战士们的中间,拥有全身甲防护的它并不担心百步之外的那些土司强军。在这云南一带的土司势力,擅长弩箭和标枪的人有。但是真正有水平的弓手和炮手却没有多少。这些兵器在亚热带的环境下也极不易保养。因此他大摇大摆的在那些士气有些低落的官兵们面前走动。
第六旅旅长没有说一些安慰的软话,而似乎是以一种鄙夷的态度来训斥那些士气低落的官兵们道:“你们真是好样儿的!你们可能要创造一个我新军历史上的纪录:在我新朝成立以来的正规部队与敌人的较量中,第一次在交锋中损失大于对手。并竟然被仅仅不到自己三倍人数的敌兵包围。那敌兵还不是什么天下闻名的帝国强军,而不过是些西南的土司势力罢了。如果你们在之后的接战中继续是这种废柴表现,当心就算是负过伤甚至残废也会被开除军籍哦!”
此情此景之下,公安军第六旅旅长的话如果是对一般的古时军队这样讲,那有很大的概率会引起炸营。至少是会在这种情况下极大的激化官兵之间的矛盾。
可是在队伍内那些真正的精干一脸鄙夷之色的保持着超然的态度的时候,那些惊慌失措中恢复了些许神智的败兵们也不敢有什么话可说,所能有的也只能是羞愧而已。
天色将要暗下来的时候,方圆不过六七十步的临时阵地外土司各部前来的精锐们又吹响了号角,恐怖的氛围再一次笼罩了整个阵营。
不等总攻的命令展开,也没有等待天色完全昏暗下来,围拢在第六旅周围的一些土司势力就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喊杀声伴随着号角声重新响起,飞石与投标如雨一般的落在了并不算大的圆阵附近,压制的那些早已在白天的激烈近战交锋中丧失了勇气的第六旅公安军普通士兵们抬不起头来。
“让我们上吧!如果拖延到夜里,那变数可能就多了。“一名年纪不算太大的年轻营长这个时候忽然底气十足的对第六旅旅长说道。正是新军第二十一旅第四营营长甄向彬。